2016-10-27 20:13 第一篇
我今天收到勞工局的公文,要求我去開協調會,因為我是資方,原因是之前有一個培力計畫的輔導員去投訴她被「非志願性離職」並且我「公然污辱」她(((笑
事情發生在這個月的17號,因為她在影印一線資料時,劉副跟她說不要印那麼大張浪費紙,然後她就就開始用非常不悅的語氣與態度劉副剛當時一起在影印的同仁且大聲辯解,我在旁邊聽到就跟她說:「小姐,在這邊工作不要帶情緒,大家溫和一點。」然後她進後面的辦公室,就開始大小聲不爽、跟大家說因為印東西就被我罵,我氣到想衝到後面去罵人,因為我不知道我到底罵她什麼?尤其在後面大小聲,會影響大家的作業。不過後來我沒進去,因為監事就進去處理了。
監事進去時,她態度依然不好,一直在大聲地抱怨並且放東西非常大聲,因為勸不聽加上語氣非常不好,監事告訴她,大致的內容就是問她:「妳現在的語氣就真的不好,那妳現在到底要不要做事?」
接著就是她打電話給專管說她要離職(用辦公室的一支電話打另外一支電話),我進去上課時她連正眼都沒看我一眼,上課中我也公開告訴大家,情緒上的管理、對同事都要有善盡量講話溫和(因為大家都是需要互相幫忙的)、對一線要尊重。然後我問她大小姐有什麼想法,她說:「反正理事長都說不要辯解了,我就不講話了。」(依然正眼沒看我一眼)當然後面還有一些零星的對話,不過真的記不太起來了,只覺得,我非常沒尊嚴,她應該是發我薪水的老闆吧(((攤手
現在我收到檢舉信,要我去坐勞資方的協調,要求我們給薪到31號+資遣費(我們都有表明試用期,並且中間薪水跟勞健保都有)。我們辦公室的同仁們都要一起去開會,證明她自己主動提離職並且我沒有罵她(還有證明他們才是常被她不當對待的)。
劉副打電話給勞工局,並問勞工局如果是誣告呢?勞工局說我們只能夠證明,如果她是亂說她沒有任何責任。
我很難過,難過我們的納稅錢做培力計畫,結果是給這樣工作態度的人;我很難過,難過職場上面這樣的勞方,讓其他的勞工更有苦難伸;我很難過,難過大家在很忙的時候,還要面對這種鳥事;我很難過,難過當大家對於失業人口想盡辦法伸出手拉他們一把時,她卻把很多事情認為是應該的;我很難過,這樣的心態就算我培力完成,她還是無法從事公益相關工作。
好吧!1101我們整個辦公室要去台中勞工局開會,因為我被檢舉,因為我們其他的同仁都捨不得這個工作場域被破壞。
如果我以後再接勞動部的培力計畫,我一定要教導他們正確的職場態度,讓更多人願意對於失業的勞工伸出雙手、並且徹底檢討勞工的福利問題。
雖然我已經不想再接任何政府的案子。
不過,我今天也很開心,開心大家像一家人一樣愛這個地方;開心培力計畫結束,大家都會在另一個職場變成一個很棒的人。
ps:培力計畫就是依計畫,然後補助勞工薪水+健保費,但是其他費用及我們這些培力的人員都是無給職,並且要自費完成。
2016-10-28 03:14
我很想哭,可是怎麼辦?我哭不出來,我很久就已經學會不會哭了。我不敢再亂想,我怕我會控制不住自己,選擇了激烈的手段來控訴與表達我的失望,對於這個體制所掩生的問題,對於因為努力在一線不捨於現在的我而想去抗議的夥伴們、對於聽片面不實的說法而攪動我努力工作同仁的心情波動。
我不懦弱,但人總有些點是不夠堅強的,就像當我在用高道德標準檢視我做公益的每個步驟,我不敢求我完美,但求我做的每一件事是對台灣有益而不是有後續的傷害,就算現在看不出來,也會在十年後會看見我打下了什麼樣的基礎跟實務研究。而勞工局的文打敗了我,也在我的嚴格把關中留下一個污點,尤其當我也是台中家防會的委員、是一個公益人時,我揹上了我揹不上、背不起的重量。
我會讓自己努力看到天亮,不讓愛我的人傷心,讓傷心留給我自己一個人就好。
撐著情緒,我還是把今天的文寫完了,本來想要表達的是在研究「性自主」議題不夠透徹時,男方的濫用與女方在明明是為了跳出框架卻跳入另一個框架的「沈重事實」。
但對不起,我寫不好,因為我的情緒真的很低落,勞工局發公文的事讓我覺得屈辱,對於被一個培力人員的誣衊覺得無法承受。這六年的公益路,我從不怕我被案家客訴、也從不會難過被收容人投訴,因為我知道我在行使的是白玫瑰的使命、我們有我們擁抱的理念並實踐,我相信在我們的操作下,數據會說話,可以讓這世界更好,「我們嚴格是因為我們要把關每個捐錢的人的愛心能達到最大用途不會浪費」。
在接勞動部案子時,協會因此而變得更窮、每個月十幾個人的台中辦公室的房租、水電、電話費通訊費、回信的郵票費用及所有開銷煩惱,如果沒有台中紅會的總幹事的幫忙,我們可能已經倒一百多遍了。因為白玫瑰來自於人民,我始終對於「把關每分那稅人的錢更加嚴厲不敢浪費」自豪,但最後我卻常常遇到就業中心在轉介甚至於硬塞失業人口來就業時講的不是「職業道德與責任」而是只跟轉介人講述他們的權利而失望,但我總相信,我這樣做是對的。「不能浪費納稅人的每一分錢」是我執行計畫的最高原則。
雖然很多人勸我,「培力計畫」、「多元計畫」都是公部門用錢在修飾失業率、製造「假就業率」,但我真的做不到,所以我每個留下來的培力人員,都是努力在工作崗位上的,他們無愧於他們領的每一分國家補助的薪水,而且他們也服務社會,不然不會有今年多的三千多個新個案。
對不起,我沒有想像中堅強,我應該更堅強,我沒想到打敗我的,竟然不是在跟團體的對戰、理念的碰撞,而是一個莫須有對我個人道德的傷害。
很想說再見,對於公益、對於公部門、對於這個世界,我知道一但再見後,我再也無法幫大家在公部門做發聲與監督,我也跟大家永遠再見了。
我希望跟所有愛白玫瑰的人,永遠不說再見,如果我可以的話。我不會跟該人員在事前協商,我也會把她要求的錢帶到現場(如果我能撐到那一天),她可以把錢收走,但不是協會的錢、也不是大家的納稅錢,但在真相全部釐清時,希望該錢培力人員、台中就業中心、台中勞動局,給我一個道歉,給我所有努力的同仁,一個道歉。至於我們的傷口,我們只能面對、接受、並想辦法用自己的力量補齊它們。
「對不起」這三個字好輕,對於那位亂說話的前同仁、對於台中市勞工局得不經瞭解隨便就發公文傳喚、對於台中就業中心的屢屢找麻煩,但我能得到最多的,也只有「對不起」這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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