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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6月30日 星期四

聲明稿

【聲明稿】有關於2011/6/29周守訓委員、及潘維剛委員代表國民黨立院黨團所開之記者會,籲白玫瑰勿再走上街頭,以節省社會成本等語。白玫瑰社會關懷協會將代表本協會及協會所屬之團體,對此深表遺憾。
        首先,人民對自身安全的恐懼由來已久,非本協會發起運動才存在,從去年九月份至今,各立委是否重視此問題並提出有效的解決方法?若不是在今年四月本協會主動提出解決方案,並跟公部門多次在公聽會討論及協調,法案可會產生?人民的期待是否會獲得解決?立委們曾經先問問自己是否傾聽民意並主動解決?還是等人民的怒吼一次比一次大,才發現問題的嚴重性?
        立委為人民所選出之希望,本應為人民解決人民之問題,「憂於人民苦之前,樂於人民安居樂業之後」,不是人民選出民意代表的初衷嗎?
        且本協會不管與各黨團或公部門都做過多次的協商,目的只在解決人民的恐懼及傳達人民的期待,從未有任何的衝突與摩擦,對於國民黨立院黨團所開之記者會,實在多所疑問!還是協會找的對口是錯誤的?
        人民的恐懼非一日所造成,人民當然希望法案越快過越好,一天的延宕都是對人民安全的一種風險,身為人民所選出的立委,難道不能了解嗎?
        再來,請問周守訓委員所開之記者會是代表國民黨團對民意的回應嗎?有和抱持著「悲天憫人」的吳敦義院長報告或授權嗎?有和「聽見白玫瑰的聲音、並會回應白玫瑰訴求」的馬英九總統商討過嗎?亦或是周守訓委員代表的就是國民黨的態度、吳院長的想法、及馬總統的回應?
        從「白玫瑰法案」四月開始連署並送程序委員會,我們殷殷期盼法治委員會召委潘維剛委員能儘速將此法案排入議程中,但人民卻苦苦等不到,直到呂學璋委員體察民意為人民發聲,才可進入議程,而會期卻已進入尾聲。這該歸疚於人民不擅於等待、不懂程序嗎?
        人民上街頭是迫於無奈,我們沒有法案助理可以幫我們整理資料、我們沒有可以上立院位自己爭取權益表達希望的機會,我們更沒有人可以繳稅讓我們去完成保護自己及身邊人的資格。我們只能期待在選舉時跟我們一隻手一隻手拜託握手的立委,了解我們的訴求;我們只能希望在當選時拿我們每一天每一天努力工作繳納稅金委託的政治人物,保護我們的安全。而當這所有希望破滅時,我們只能花掉一天的時間、停止一天的收入、放下一天的家庭、拾起一天的希望走上街頭,只為保護、別人不懂保護我們的下一代!
        而當人民失望而走上街頭時,無法置信的是,周守訓委員及潘維剛委員所代表的國民黨立法院黨團所招開的記者會,是希望人民「節省社會成本」,而不是把人民的心聲放在心中、並徹底執行。
        謝謝周守訓委員、潘維剛委原及所代表的立法院國民黨團,教人民程序的問題。但人民只想說,人民的對憲法所保障「人民有免於恐懼的自由」,不是在這次的程序中去做解說,這好幾年的恐懼,難道都是因為「程序問題」,所以無法對人民兌現嗎?
        如果周守訓委員及潘維剛委員,真是代表國民黨、代表執政黨,那應該更了解馬總統所說的「苦民所苦」,了解人民連一天的恐懼、一天的風險都承受不起。還是黨團跟人民的心真的這麼遙遠。
        一次一次的受害者的產生、一次一次因無法可管而造成這社會的傷害,相信信已遠遠超過今天國民黨立院黨團所表示的白玫瑰三度上街耗費的「社會成本」了!這,是不是請黨團深做醒思?
        距白玫瑰第三次上街,還有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如果周守訓立委及潘維剛立委所代表的是黨團的決議,那黨團是否可以提出更多對人民有效的保護,對人民更多的承諾,或者在那天告訴人民,可以給人民的保護何時能實現?能做到哪裡?這樣人民才能真正感受到立委們的用心。
        0731我們一樣會上街,我們會遵循周守訓立委及潘維剛立委所代表國民黨團的呼籲,盡量不要動員,以「節省社會成本」。但人民的決定,非本協會所能限制。
本協會只能說,對這次由周守訓立委及潘維剛立委所代表之國民黨立院黨團所開之記者會,深感遺憾,並對這樣的呼籲,深表無奈。這樣的失望,相信人民會有所抉擇,人民可以不上街,但人民會有另一種選擇方式。

2011年6月27日 星期一

看問題/白玫瑰7/31三度上街頭 性侵犯治療何去何從?

王鼎鈞

2011年6月27日 09:38


原文網址: 看問題/白玫瑰7/31三度上街頭 性侵犯治療何去何從? | 政治新聞 | NOWnews 今日新聞網 http://www.nownews.com/2011/06/27/301-2723244.htm#ixzz1QSDOWib8

記者王鼎鈞/分析報導

對於66位立委連署的「白玫瑰法案」在這個會期無法完成三讀,總統馬英九在4月間表示會對「白玫瑰訴求」回應的支票,已然跳票。為此,白玫瑰決定三度再起,於7月31日再現街頭,發起「法案不過,玫瑰永現」的遊行靜坐,以表達對政府對於人民「免於恐懼」的權利的忽視,發出再一次的怒吼。

日前新竹市1名林姓男子因涉嫌猥褻女兒,被法院判處緩刑並應強制治療,遭檢方送交台北監獄,但林男的妻子認為不應在監獄強制治療,提起聲明異議。經最高法院審理,認為性侵犯應在「醫院」治療,撤銷檢察官對林男移送監獄的執行,這也引起衛生署批評最高法院法官彷彿是「恐龍法官」的爭議。

此案件的裁定,讓關心白玫瑰法案推動的民間對失信於民的馬英九更加心寒。法案沒過,不管是「102專區」或是「刑法91-1條」都是政府對人民根本不夠週延的保障,空有法條、卻沒有執行上更有力的適法性,政府對人民口口聲聲「已有法源保障」的信心喊話,在這次的最高法院判例中,已成了最大的諷刺。

「白玫瑰社會關懷協會」表示,這案件凸顯了政府跟現有實際狀況的脫節。就算是94年新法的修定後,政府並沒有對「刑法91-1條」中的規定:「有再犯之疑慮者,可以令其進入適當住所治療。」當中的治療處所部份有具體的作為,不管是法務部或是衛生署,皆權責不清、執事不全,才會讓此案加害者,有法可管、卻無處可收。更突顯出刑法及現有的「性侵害防治法」第22條,條文的空洞性。

衛生署醫事處長石崇良針對上述案件表示,法官不可把「性侵犯」和「精神病患」混為一談,且強調性侵犯不是「精神衛生法」認定應強制治療的病患,應回歸矯治體系等語。讓民眾更加疑惑,若「性侵犯」不為「精神病患」,那我們的法律又是依什麼樣的律法責其「高風險再犯性侵累犯」進入適當處所治療?精神何在?法源何在?

白玫瑰協會指出,「白玫瑰法案」本就將「高風險性侵累犯」之治療及處遇的法源問題,往「精神衛生法」中靠攏。就此找出更有力的法源依據及更有效的控管這些「高再犯性侵累犯」。而衛生署的「性侵犯」不為「精神病患」的說法,更突顯出台灣目前對於「性侵累犯」的治療及了解,是需要再加強的。在上位者都能如此說了,被派入監獄中做治療的治療師,資質能有多完整、多齊全,實在另人民害怕!出了一個林國政,國人果然可以不足為奇!

白玫瑰強調,不修法,將導致現在法務部與衛生署在此案件中互踢皮球,造成林姓加害者變成人球,而人民卻變成要去承擔風險的肉球,由此可見,政府當局對於人民現在的危險處境完全無法感同身受。

對此,NOWnews.com《今日新聞網》早在6月上、中旬,就發出民間的期待,並依「刑法91-1」的條文的空洞規定、及法務部的「102專區」是否會造成違法、違憲提出質疑。而今,最高法院的判決,正是回應了問題所在。在白玫瑰立法延宕之下,屆時申請聲明異議及提出釋法、釋憲的「性侵犯治療者」恐不在少數,所浪費之社會成本及造成人民的動盪不安。

7月31日,「白玫瑰」三度再起,走向街頭,絕非來自於偶然,將顯現出人民對政府的無奈與失望。馬英九這次該如何處理才不會危及明年的大選?正考驗著馬團隊的智慧。

原文網址: 看問題/白玫瑰7/31三度上街頭 性侵犯治療何去何從? | 政治新聞 | NOWnews 今日新聞網 http://www.nownews.com/2011/06/27/301-2723244.htm#ixzz1QSDXP3Zo

2011年6月25日 星期六

王主任的66個受害者

         下課了,王主任親自開著車子去學校接小朋友到安親班,王主任會親自接送,是因為擔心娃娃車司機不夠謹慎,孩子不夠安全。孩子很多,必須要分批接送,王主任也很有耐心的一趟一趟來回。好一個王主任。
王主任的老婆就在這間學校當老師,家長非常信任王主任夫妻,甚至還有家長跟王主任夫妻倆變成好朋友。
這群在等王主任娃娃車的安親班學生跟其他學生很不同,他們很安靜、不太說話,當別的安親班的小孩在打鬧時,他們只是默默的觀看。他們或許比較成熟有氣質吧!
王主任不教學,他負責管秩序、跟學生做心理輔導、幫學生課後個別輔導、以及接送學生。這些事,王主任從不假手於人,不管多忙多累、就算有衝堂、王主任也會個別錯開。
王主任都是一對一輔導,對於小四以下的學生,王主任輔導時會拍拍小女孩的背、小女孩數學算錯時王主任會熱心的從小女孩後面環抱住小女孩,牽著小女孩的手一題一題的算、小女孩寫字不整齊時王主任左手會穿過小女孩的掖下細心的幫小女孩用橡皮擦擦掉,不小心就會碰到小女孩的胸部、有時「再更不小心」就會搓揉到小女孩的胸部、王主任也為了能看見小女孩的字,所以必須要靠近小女孩,此時,小女孩會感覺一根硬硬的東西頂這她們的背,她們以為是棍子小女孩們覺得不舒服,但對於小四以下的小女孩,卻很難說出哪裡不舒服,更怕「主任」這個頭銜、及主任每次藏在她們身後的「棍子」
對於小五以上的學生,王主任喜歡用白板教學,他會叫學生在白板上罰寫寫錯的錯別字,也會叫學生在白板上列出數學算式,如果學生不會,王主任就會很用心的握著學生的手在白板上,一個字一個字、一題一題的寫出來,小女孩背後那根「棍子」,就會正好頂住小女孩的屁股,有時小女孩還會感到棍子會上下移動。
由於王主任的認真負責,且在王主任安親班裡的學生成積大多會進步,所以讓原本只有少少的五、六個學生的家教班,慢慢變成六、七十個學生的中型安親班。
小女孩們的成績進步了,但不想進安親班的反彈聲也變大了。被輔導過的女孩有些覺得不舒服,卻說不出個所以然,所以離開的學生很少,而且很快就會補進新的學生。
王主任對安親班的品質很堅持,他喜歡收內向文靜的小女生、他說那會讓整個安親班有念書的好環境;他喜歡挑長髮披肩的小女孩、他說這會讓整個安親班有氣質幽雅
王主任就這樣繼續堅持他的教學方式跟教學品質,個別輔導跟班主任親自接送上下學變成這個安親班最大的特色。
但「棍子」的磨擦終於無法滿足王主任心中的慾望了。安親班開業的兩年後,王主任在幫一個小四的學生做個別輔導時,利用學生對他的信賴告訴這個學生那叫做「愛情」,就像少女漫畫一樣。他要小女孩學著少女漫畫一樣跟他接吻,並接著他又再對小女孩說,為了要檢查她的身體、教她「健康教育」,開始對小女孩上下其手,小女孩懵懵懂懂、卻也不知所措,只能任王主任的手在她的身體各部位遊走。
終於有一天,王主任再也無法控制他的慾望,王主任在幫小女孩脫下褲子做「例行性」的「身體檢查」時,告訴小女孩,因為小女孩今天數學算錯,他要用「棍子」懲罰她。王主任脫下自己的褲子,將自己的性器官強行插入小女孩的身體。
小女孩因疼痛而尖叫,哀求著:「主任,我好痛!」、「主任,我不要!」
小女孩的哀求並沒有得到解脫,反而像激起王主任的魔性,王主任的動作變的更粗魯、眼神變的更兇惡!一邊還對小女孩:「妳以後要不要乖乖聽話?」、「妳以後還敢不敢做錯事!」
小女孩哀嚎著:「主任,我會乖乖聽話!」、「主任,我以後不會做錯事!」、「主任,我會乖、我好痛!」
王主任的動作沒有停止、小女孩的痛楚也沒有解脫!就這樣,一直到王主任完事之後趴在滿臉鼻涕眼淚的小女孩身上。
之後王主任拿起面紙擦乾小女孩臉上的眼淚跟鼻涕及小女孩的私處。他跟小女孩說:「不准再哭了!再哭我要再拿棍子打妳喔!」
小女孩害怕再一次的疼痛,只能把眼淚忍下來。
等到小女孩停止哭泣,王主任又回到為人師表的樣子小女孩說;「妳不乖,所以才被懲罰是應該的,妳以後要乖乖聽老師的話,懂嗎?」
小女孩害怕的點點頭。王主任接著說:『所以今天的事不能跟別人說,不然就表示妳又不乖了,那我就要再拿出「棍子」再處罰妳喔!』
小女孩恐懼的沒跟任何人說,只有當天回家跟家人說不想去安親班,王主任再度把小女孩留下來個別輔導,並再用「棍子」凌虐了小女孩一次!之後,小女孩什麼都不敢再說了!
小女孩的惡夢就此打住了嗎?並沒有!而是這樣被王主任連續性侵了三年,沒人知道。王主任也越來越過份,他把性器官塞在小女孩的嘴裡,弄的小女孩幾次嘔吐、他拿成人玩具塞進小女孩還未成熟的性器官裡面,讓小女孩像被撕裂般的疼痛苦苦哀求,而小女孩越痛苦王主任越興奮
小女孩越來越害怕,卻無法抵抗,抵抗的結果往往換來更慘烈的代價。小女孩也慢慢的從被強脫內褲到默默接受;從哭鬧抵抗到再也掉不出一滴淚沒有人知道,一直到小女孩畢業前夕
那一天按照慣例,放學後,一群學生在門口默默的等著王主任的娃娃車,卻怎麼也等不到。沒有人敢動,沒有一個人會「違背」王主任的規定。
一直到小女孩的媽媽出現,要來把女孩接回家,小女孩搖搖頭,她不敢,她怕做錯事、不聽話,會被王主任用任何方法懲罰她。她呆立在原地,怎麼都不肯跟媽媽走。
「妳們那個王主任是變態啦!他被警察抓走了!妳快跟我回家!」小女孩不敢相信,所有的孩子也都圍到小女孩的媽媽身邊來。
「為什麼會被抓?」小女孩小小聲聲的問。
「他昨天在娃娃車上面對一個國小二年級的那個!被家長親眼看到,昨天就被送進警察局了!妳趕快跟我回家就對了!」小女孩的媽媽急著想把這個小女孩接回家,眼中有一種「好佳在」不是發生在我女兒的身上的神情!
小女孩呆愣了一下,過一會兒,書包掉在地上,小女孩站在路邊放聲大哭,這是她三年來沒有的哭泣。她不知道她在哭什麼?是哭她終於解脫了?還是哭原來她不是唯一的被傷害的人
小女孩的媽媽發現小女孩的態度異常,急忙問小女孩怎麼了?
小女孩像發洩心中所有的不滿,大聲的說:「我也是,為什麼妳從沒發現我?為什麼抓他去警察局的不是妳?」
小女孩越哭越大聲,卻沒發現原本圍繞在小女孩媽媽身邊的那些孩子,也悄悄的離開,並在轉身時也留下了眼淚
小女孩的媽媽把小女孩也帶到警局報案。
全案終結,查到涉嫌性侵的孩子十幾人、被強制猥褻的超過三十人、被性騷的超過六十人,畢業的學生肯出面指認三人,總計算出的可能受害者共六十六人。這其中不包含黑數、及畢業或不願再出面的孩子。
王主任在獄中說:「我喜歡小孩,小孩有一種香香的味道、不像大人。而且他們做愛時,純真不會淫蕩。」他被評定為「固著性戀童癖」患者。
王主任說:「我出去以後還是會跟小孩一起工作,因為只有小孩子的純真才配跟我在一起。」
有人去問王主任的老婆,他老婆說:「他以前在做其他工作時就有這樣的糾紛,我以為是小事或者是誤會,而且我是一個老師,怎麼可以跟有一個這樣案底的老公在一起,所以我們最後都是跟對方合解。我真的以為是誤會!」王太太頻頻叫屈。
王主任出獄了,他老婆依然在學校教書。他們在哪裡?沒人知道!他還跟小孩在一起嗎?無法可管!王太太還在幫他跟受傷的孩子談合解嗎?不可考
我們只知道,這六十六個孩子,受傷了,而且,很重很重
王主任開業五年,一比六十六,我們輸慘了!再接下來呢?無法可管的王主任,會是一比多少?我們社會還要再賠上多少?


活動網:http://www.facebook.com/event.php?eid=216022871770860

2011年6月24日 星期五

一個被放棄的人生

那是一間私人的醫院,我朋友因為睡眠障礙或情緒的問題,每年總要進去住院調一次藥,因此我認識了那女孩。三年吧!我認識那女孩大概三年。那三年,我朋友不管因為情緒問題或者是睡眠問題住院,那女孩都會在

從同病房的點頭、到她會跟我要東西吃、到我會多帶一份東西給她、到我會帶她喜歡的東西給她,她好像變成我那裡另外一個我關心的朋友。

那間精神病房的管制是很嚴格的,非親屬是無法進去探訪,因此只要我朋友出院,我就不能進去探望那女孩。所以我朋友只要出院,我都會在她的床頭多擺一點東西,一點那女孩喜歡的東西

說她是神精病,其實跟她接觸我覺得不像,我覺得她比較像是一個智商表達跟她年齡有點落差的人、或者是有時會答非所問的人。對她很好奇,好奇她為什麼在裡面待那麼久,好奇為什麼我沒見過她的家人,所以我想盡一切辦法去打探跟她有關的事,只是雖然在裡面三年,卻好像沒人知道她的故事,只知道:
1 她是留美的碩士,回來沒多久就進來了。
2 她來自一個有頭有臉的大家族,只是從沒人來看過她,只在護理站寄放錢跟她偶而想要的東西。
3 她無法出院,只要出院回到家,不出三天她就會被救護車再送進來。
4 只要一接近中秋,她就會像個神精病。

第一年第二年我沒看過她發作,也很難相信三年了,三年的治療竟然沒有人知道她到底發生什麼事,好扯。

我只能告訴自己,或者是病人隱私的保護,所以沒有人可以明示或暗示的告訴我。

直到第三年那一年,我朋友又因為情緒的問題住院,我依然每天去陪我朋友聊聊或送東西給我朋友吃,那女孩也在,可是她卻很不正常,跟我前幾次看的她都不一樣。

她答非所問、她很少清醒、她陷入不可理喻的狀況、當然,她也忘了我不過,她依然記著看到我就會有她喜歡的食物,那像一種自然反應。

幾次我親眼目賭的事件都讓我懷疑這個女孩真的是我之前認識的那個女孩嗎?她爬上大廳的長桌上,當著所有男女病友,躺在長桌上自慰、我繞到她的病房,好幾次看到她在病床上上下擺動身體,我問她在幹嘛?她說:「噓!我在作愛!」、她好像有誰靠近她般反抗的在病房大吼大叫、她在跟空氣做完愛後,忿怒的對著所有男病友咆嘯

我每次都叫護理人員,她也每次都被五花大綁的綁進保護室,好幾個小時候又再被放出來,雙眼空洞、一動不動的呆在她的病床上。

她發作的狀況越來越頻繁,除了打針,沒人能奈她如何,我果然看到了別人告訴我的「越到中秋節會越嚴重」,因為,那一年我朋友住院的時間正好接近中秋節,而她,完全不像我之前認識的樣子。

中秋節那天,有家人願意照顧的病人都被家人接走了,醫院也鼓勵家人把病人接回去試試看正常的生活,她也被接走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爸爸,在護理站接走她,卻沒進去她的病房看看她怎麼在過日子。我有種莫名的忿怒。

中秋節隔天,有放假的病人們都回醫院,我也送我朋友進去醫院,習慣性的繞過那女孩的病房,想跟她打招呼,卻見她就像之前被從保護室關出來一樣,雙眼空洞的躺在床上,床旁的小置物桌放著半碗插著筷子的飯。

我直覺發生事情了!我問警衛,警衛說中秋節當晚她就在家裡發作、大吼大叫,然後被家人叫救護車送回來,家人沒停留,只留下半碗她吃到一半的飯。我回到她的病房,把那半碗飯丟了,換上我幫她帶的食物,她抓起我放的食物往嘴裡放,我看到她眼裡有笑,可是我心裡卻有莫名的心酸。

她的狀況並沒有好轉,中秋節好像也沒過,她越來越嚴重,完全不清醒。
我好心疼,卻不知道能幫些什麼?我只知道她喜歡吃熱熱的肯德基雞腿,可是她家人不會送,護理站也不可能幫她買,因此我跟她約定,我每天都會帶熱熱的雞腿給她,不管多晚,所以,不管多晚,她都一定會等我的雞腿。她以前會叫我的名字,可是從她發病後,她已經不知道我是誰,或者我只是一個送飯的人。

對不起,我太忙了,有兩天我忙到結束時,醫院的探訪時間也過了,我沒去看我朋友,當然也沒去看那女孩,半夜,護理站打電話給我,請我隔天一定要到醫院一趟,我以為我朋友出了什麼事,護理站說,不!那女孩出狀況了。

早上九點,準時在護理站外等開放時間,護理站的人帶我進到病房看那女孩,她的眼神已沒有焦聚、被綁在床上,「她兩天沒吃沒喝了。」「她比之前發作的更頻繁。」「她追打男病人。」護士告訴我狀況,我搖搖那女孩,我對上她的眼睛,但她的眼神卻穿過了我。

我該死不該那麼忙、我該死忘了她會等我的雞腿。我衝出病房去買肯德雞,抱回一大桶的雞腿,我顫抖著手把雞腿送到她嘴裡,她從緊閉到慢慢咀嚼,我更氣我自己。

我拜託護理人員鬆開她,沒人同意卻也沒人拒絕,我跟那女孩說:「XX,妳乖,我就幫妳鬆開,妳自己吃雞腿好不好?」她跟我點頭,我幫她鬆綁,旁邊有護理人員拿著針,警衛也拿著保護衣,我們都很緊張,但我們也都不捨得她這樣被綁著,她抓起雞腿往嘴裡不斷的塞,她笑的好開,我卻在旁邊一直掉淚。她看著我掉淚傻笑,她還是不清醒

我不間斷的送食物,一天都不敢遺漏,不管多忙多晚。我成了那第一個特例,我朋友出院了我還是可以進去看那女孩,因為我變成那女孩的親屬,離中秋節越遠發作的頻率也慢慢減少了。

那天,我跟往常一樣帶著雞腿去看她,她沒對我傻笑而是叫了我的名字,她清醒了?她推開我買過去的雞腿,她說她要跟我說一件事。

「那一年我剛從美國念完書回來,剛好過中秋節,我哥跟他同學在家裡面烤肉,然後一起輪暴我。」她很清楚的對我說。那是我第一次發現她其實講話跟她的年齡沒有落差。
XX,妳現在清醒嗎?」雖然我知道這樣問很不禮貌,可是我被她突然的改變跟她跟我說的內容嚇到了。
「我很清醒。」她說,我相信,因為她不曾這樣跟我說話跟看過我。
「你有跟你家人說嗎?」我不解的問。對於這樣的事情活生生出現在我面前,令我太驚訝了!
「我有跟我爸說,結果我爸打了我一巴掌,罵我胡說。我恨他!」我看到她的眼中有許多的忿怒跟怨恨。
「或者,你爸不是怪你亂說,他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也許他怕這件事讓別人知道妳的名譽就毀了!他想保護你,可是他錯了!」我試著別讓她的情緒上升,或者我希望她可以不要再不清醒下去。
「不!他只是想保護我哥。」她聽不下我說的話,手握著拳頭。
XX,妳先不要氣,妳有跟醫生說過嗎?」我不確定我可以HOLD住她的情緒多久,但我想知道這三年醫生為什麼不跟她家人談,而把她放在這裡!
「沒有,我告訴妳的,只是這件事的十分之一而已。」她面無表情的說,我害怕她又快不清醒了。
XX.妳等我一下,我找醫生,我拜託妳等一下一定要全告訴他。」說完,我在醫院的長廊上狂奔,我找不到醫生,我架了一位護理人員進去,因為我不知道,這次機會過後,她下次再清醒是不是還要再等三年!
一直到我那晚離開護士都沒有從她的病房出來,我不知道故事有多長,我不知道她面臨到的事有多悲慘,因為我也沒權利知道,我該把清醒的她給醫生。

那晚的隔日,我早上九點就到醫院,我想知道撕開傷口的她好嗎?我想知道她還清醒嗎?但我沒見到她,一大早她就被帶到會診室,接下來她的爸爸也來了,我坐在病房的大廳等她,我聽到她的咆嘯、摔椅子的聲音,護理人員拿著針、警衛拿著保護衣進去,她被推出來了,五花大綁的綁在床上,沉沉的睡去,她被轉到個人房,我想進去看她,但她爸爸不願意。

連著兩三天,我都還有到醫院,她家人在我不想去敲她的門,但總會在門外聽到她對她爸爸的咒罵聲,不斷、不斷她爸爸沒否認解釋,只要求她小聲一點,但她似乎像在抗議一樣,或者這些話在她心裡藏了三年。她家人跟醫生會談時,我偷偷溜進她的病房,只看見她被綁在床上沉沉的睡著,我只能牽牽她的手,再默默的走開。

「沒有要心理治療?」、「用電療跟強效針她會遺忘!可能會連她自己是誰可能都會忘,她在美國所學也會忘!效果比較快,可是負作用也不小!」、「可以長期心理治療」這是醫生跟她爸爸之間我聽到斷續的對話。接下來又是他們進她房間,她咒罵聲的開始。

最後一天,那是我在病房見她的最後一天,她被綁在床上推出去了,在大廳等待對外的房門開啟的短暫停留,我刻意走到她床邊。

「我爸選擇用電療讓我全部忘掉。」她說的時候我她眼中好像有淚跟好深好深的絕望。我抓住她的手,她反手抓我,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她抓我

門開了,她被推走了,我好想衝上去打她爸爸。天下無不是的父母,這句話他爸爸知道嗎?寧可讓她全部遺忘也不願意陪她走過?心理治療的路雖然長而且貴,但對她最好不是嗎?更何況她家不會付不出來啊!

半年後我在陪我朋友的一次門診中遇到她,她爸爸陪著她來打強效針,我高興的往她那邊走過去,跟她打招呼,她已完全不認識我了,她問我我認識她嗎?我點頭,她拿出她自制的小名片,看著自己的名字跟我說她叫「XXX」,她要給我一張,上面有她的電話跟住址,她爸爸趕緊收走。

她真的全都遺忘了,連她的名字跟眼神都遺忘了,一個留美的碩士變成一個拿著小卡片不會應對的小孩。我不知道該高興於她的遺忘還是該替她覺得悲哀。

之後我避開她有可能會看診的時間,有可能會遇到她的時間,因為她清醒的表情跟那天在病房她要被推去電療的最後一眼、一句話,總會刺痛著我的心。

我不知道是怎麼樣的心情讓她家人下了這樣的決定,我不知道這樣的決定是否真的是對她最好的,雖然我希望她是真的心裡覺得平撫而把一切放下,不是這樣的被迫去接受,但,我畢竟不是她的家人,我沒有決定權

這是我接觸過唯一一個不了解全部故事的個案,也是我在白玫瑰之前的個案,這麼多年,一直在我心中。

如果,當初他哥哥不要夥同同學強暴她、如果事情發生後她爸爸不是選擇用一巴掌一句胡說否定她、如果家人願意先坦白告訴醫生、如果有人早點關心她、如果有人能給她的一雙不放棄的手

那她現在一定是一個電腦美工高手、不會受傷、不會白走三年、不會活在自我矛盾中、不會變得現在這樣

好幾年了,這件事在我心中,還是最沉痛的傷,在她、在我心中我好想知道她現在好不好?雖然我知道,她不會好、永遠不會好因為她清醒時沒有一雙握緊她的手;她遺忘時只是一個沒有過去跟未來的孩子

如果有一天,你在精神科的候診室看到一個拿著小卡片默念自己的名字、等著電擊打強效針的成年孩子,她,或許是這女孩、也或許是另一個受傷卻又被家人二度傷害的孩子。可以的話,請你為她祈禱,因為,她揹負了這社會價值的原罪,她曾經掙扎的想清醒的活、卻被放棄的忘記所有的活….

2011年6月22日 星期三

你我身邊的「李老師」

李老師,住在他附近的人都這樣叫他。
他住在台灣某個人口稠密的大都市,年紀三十歲出頭,大學學歷,是個補教老師,很熱心。「熱心的李老師」是家長跟補習班對他常有的評價。如果補教界有「師鐸獎」,他應該會被許多補習班提名。
        他任教過許多家補習班,對學生十分關心,常常把跟不上進度的小三到小六學生留下來單獨輔導數學,如果學生上課太晚,他也會幫忙送回家,家長都很感激他,有些家長會包紅包給他,感謝他的主動加課。
        但他每次離開一家補習班,總來自於學生間抱怨的流傳,抱怨他在單獨輔導時間帶給學生有種說不出的不舒服感,每次只要有這種聲音出現,他就會主動離職。李老師的離開,讓許多家長扼脕,有些家長甚至於會主動打電話給李老師表達慰留,或者責怪自己的小孩亂說話。
        「老師都會摸我。」這是孩子最常講的一句話。
        「沒關係,孩子可能是不想念書,所以才會這樣說,我可以理解而且不會在意,現在的孩子功課壓力太重。」李老師真的非常有愛心。
        「老師只是關心妳,不要為了不想上課就亂說話。」這是家長斥責孩子的話語。
        李老師還是一家補習班一家補習班的換,他說他要潔身自愛,所以主動離開,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但他不會離開補教界,因為他不想放棄他對教學的熱忱。
        七年前,他換到了一家有招收幼稚園及國小學生的安親班,他不只當老師,還兼任起負責接送孩子安全回家的娃娃車司機。
        李老師是個稱職的娃娃車司機,不只把孩子送回家,還會等到家長下樓來接走孩子,或者是等孩子上樓跟他在窗口揮揮手才會離開。家長很放心孩子讓他接送,更感謝他的貼心。
        如果孩子的父母親都在上班,他會將孩子留到最後幾個才送,他深深的記住每一個他接送的孩子家長可能會在家的時間,並且特別關心。家長感激不已!
        慢慢的,有幾個孩子變成倒數幾個回家的孩子,李老師總會看著這幾個個孩子到家開燈才離去。慢慢的,幾個倒數回家的孩子輪流在某段時間變成最晚回家的孩子。
        某一天,很正常的,李老師把這段時間最後送達到家的孩子送回家,孩子依平常習慣跟李老師揮揮手道再見,打開大門、上樓、開燈
        而當孩子要關門時,赫然發現李老師頂住了門口,跟孩子說他內急想上廁所,孩子很自然的讓李老師進門,李老師也順手把門帶上
        孩子往客廳走,將書包放下,一邊告訴李老師廁所的方向、一邊準備要到廚房拿水喝
        李老師並沒有去上廁所,卻是一把將孩子撲倒在地,開始對小女孩上下其手,扯開孩子的上衣,不斷襲擊女孩的胸部,並強吻小女孩。小女孩因不舒服抵抗尖叫,李老師一手摀住小女孩的嘴巴,一邊在小女孩的耳邊低聲說道:「再叫就要殺了妳,以後妳就看不到爸爸媽媽了,而且要告訴同學妳不乖,妳不聽老師的話、沒有穿衣服」。而另一隻手則是把女孩的內褲強行扯下。
        小女孩被性侵得逞。年紀僅十歲。
        完事後,李老師一面安撫小女孩,一面告訴小女孩,不准跟別人講,因為講了以後,同學會笑她、爸爸媽媽會打她。
        小女孩因疼痛一直哭泣,李老師軟硬兼施,最後還要小女孩把數學課本拿出來,說要幫小女孩補課,一直到小女孩的爸爸媽媽回來。
        李老師起身很有禮貌的告知小女孩的爸爸媽媽,因為小女孩的數學跟不上同學,又不放心小女孩一個人在家,所以特別幫小女孩補課,希望爸爸媽媽不要介意。
        小女孩的爸爸媽媽哈腰感謝李老師,卻絲毫沒發現李老師的眼光,正惡狠狠的警告著小女孩。
        李老師走了,小女孩回房間了。那一晚,小女孩特別早回房休息,小女孩的爸爸媽媽以為小女孩唸書累了,沒有任何的懷疑,還在討論,要怎麼回報李老師對小女孩的照顧。
        就這樣,小女孩被李老師以相同的手法性侵了好幾次,小女孩排斥再去安親班,但卻講不出原因。小女孩的爸爸媽媽求助於李老師,李老師也安慰小女孩的爸爸媽媽,小女孩只是叛逆期到了,不想念書,他會好好開導小女孩的。爸爸媽媽對於能夠遇到這樣的好老師心中無比感激,並私下聘李老師為小女孩的數學家庭教師,也順便讓小女孩在爸媽不在家時,有一個老師可以照顧小女孩。
        一直到有一天,小女孩的媽媽因為身體不適提早回家,為了不打擾到小女孩上課,所以特別小心輕聲的開門。本以為一開門,會見到用心教學的李老師跟用功念書的小女孩
        但,卻驚見小女孩衣衫不整的被李老師壓在地上,雙手被李老師箝制住,臉上滿是淚痕,而李老師正另一隻手正肆意的在小女孩的身上遊走,李老師的性器官也已插入小女孩的身體裡
        小女孩的媽媽愣了,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的事情
        小女孩對上媽媽的眼睛,被箝制的雙手更加奮力抵抗、雙腳也不斷狂踢、抽慉的嘴更從嗚咽轉為大聲尖叫,一直喊著;「媽咪,救我!媽咪,救我!
        李老師以為小女孩只是「例行式」的尖叫,依然在小女孩身上逞著獸慾。
        小女孩的媽媽被小女孩的呼救聲驚醒,衝向李老師,拿皮包不斷的打著李老師、嘴裡不斷的咒罵著李老師!
        李老師趕緊起身,推開小女孩的媽媽,拉著褲子趕緊往門口衝去!
        小女孩的媽媽來不及追上李老師,只能緊緊抱住躺在地上無助的女兒,心痛的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掉。不敢相信,是自己讓自己最親愛的寶貝,往「狼師」的手中送。
        全案終結,李老師在這家補習班當數學老師及娃娃車司機的時間,兩個小女孩被性侵得逞、五個小女孩被性侵未遂、十幾個小女孩被猥褻、被性騷擾的黑數未知。而這,只是李老師被發現的最後一間補習班。
        李老師被「重判」五年入獄服刑,獄中經心理諮商師判定,李老師為「兒童性侵害犯罪者」,無法根治。屢次評估都無法降低其危險因素,不管是動靜態量表或者是評估量表,都處於危險性最高等級。
        服刑期滿,李老師依然被無配套的釋放回社會,不用戴腳鐐、無法合法的監控,只能靠薄弱的警力及熱心的觀護人想辦法去關心他,沒有人知道他住在哪裡,除了政府,而人民,正在跟黑暗的他拉扯。
        現在李老師在哪?李老師還是在當老師,在補教業當小學數學老師並熱心的兼任當娃娃司機,住所則在補習班的樓上。
        他,出沒在最高誘因的地區,但沒有法律可以控管他靠近這些地方,觀護人很緊張,必須有他隨時會再犯案的心理準備,卻對他無能為力。因為,對於這樣不適用新法的「高危險性侵再犯者」,我們只能等,等他再犯案,才能將他從這個社會帶走。而這中間,不知道又要發生多少悲劇、又要犧牲多少小孩!
        而就算他再犯案、適用於新法,這個悲劇就停止了嗎?不!我們還是沒有更有力的法律去規範他、制止他!
        李老師,一個如果「白玫瑰法案」過就能有所處置的74人之一,他正在我們身邊,別人家還是我們家?不知道!除了祈求不要再有人犧牲、我們無能為力!
        而現在誰家的孩子正在被他教著數學?正在被他用娃娃車送回家?正在成為他鎖定的目標?正在被他熱心的外表欺騙著?不知道!
        我們只知道,李老師他不是「過去式」,他是「進行式」、或者是「未來進行式」
而這個「狼師」!離我們不遠,他,正在我們身邊!正在我們孩子身邊!當他牽起我們孩子的手去學數學時,另一隻可能正在侵犯著我們的孩子;當他送我們孩子回家時,我們孩子跟他道再見時,他正在算我們回家的時間,準備找機會對我們的孩子下手
        我們的孩子安全嗎?在我們為他精心挑選的學習環境?在我們小心打造、為保護他營造的成長環境?
        李老師,這74人之一的「高性侵再犯危險群」,法案不過,這樣的恐懼,我們要承受多久?
我們只是想保護我們的小孩,不要讓他們靠近危險得地方、不要讓危險的人靠近他們,這樣很難嗎?很難嗎?!
活動網:http://www.facebook.com/event.php?eid=216022871770860

更新活動網址:https://www.facebook.com/events/818105175003354/

2011年6月21日 星期二

有聽過受害者的聲音嗎??


一個永遠在七歲兩隻棒棒堂的人

    
當我蓋下離婚證書,突然有一種解脫的感覺,丈夫看著我,臉上有一種說不出的複雜表情。我愛他,我發誓,他是我這輩子第一個愛也是最後一個愛的男人。   他也還愛我,我知道,很心痛,可是卻清楚的知道。而這一切,都該從我們的新婚之夜開始

    
我的初夜是在結婚當晚給我丈夫的,當他脫去我衣服時,感動到幾乎快落淚。可是我的心,卻從羞澀、喜悅、疼痛、不舒服、一直到他射精時,我聞到精液的味道,我強力的推開他,一股嘔心的味道,直衝我的腦門,我趴在馬桶上,不斷的嘔吐!新婚之夜,就在他的驚訝下、我的逃離那有著我無法接受的味道的房間中而結束。

    
整晚我呆坐在客廳,鼻腔中那股味道彷彿散不掉,我的記憶回到那含著棒棒糖的七歲,下課我們這群鄰居小女孩總是被受邀到其中一個同學家做客,那個小女孩的家有許多的芭比娃娃,那時爸媽連一個都捨不得買給我,或者說那時候大部份的我們連擁有一個芭比娃娃的能力都沒有,我們一群人嘰嘰喳喳的在幫芭比娃娃換衣服,旁邊還有一個老爺爺,總是很慈祥的對著我們笑,那是邀我們去她家同學的爺爺,他端詳著我們每一個人,接著就會有一個或兩個小女孩被爺爺帶進去可以看錄影帶的房間陪他看電視,而我也是其中之一。錄影帶上在演什麼我其實看不懂,我只知道,進去那房間,可以含著一隻棒棒糖,爺爺的動作跟錄影帶上有點像,還有那房間濃濃的一股難聞的味道,等進去房間棒棒糖含完後,那股味道會變的更重更難聞,可是,我就可以再拿一隻棒棒糖,走出那間小房間。這樣不知道幾次,一直到國小三年級我跟那女孩分班,我只知道棒棒糖真的好甜、爺爺房間的味道好臭、爺爺身上也是、爺爺有沒有摸我?我想不起來、好像也不想想起來。

    
這段記憶一直在我心底,隨著跟同學分班,也好似無所謂的淡忘,一直到國二那年上健康教育課,我才懵懵懂懂的知道,那個老爺爺在做什麼?我看到了老爺爺的什麼?那堂課,我想哭,我第一次覺得害怕、恐懼、悲哀、可恥!隨著年紀越大我越了解,原來我在七歲已經不乾淨了,我在七歲已經不純潔了,我在七歲已經可以用兩隻棒棒糖就讓我陪看那不堪入目的片子,我在七歲已經讓爺爺摸過了我討厭自己、我非常非常討厭自己、因為、我跟別人不一樣!!!

     而在新婚夜,我終於知道那難聞的味道是什麼!老爺爺房間、身上那股令人作嘔的味道是什麼!而那味道可能曾在七歲出現在我的身上、我的手上、我的衣服上、或者任何一個地方!我恨我自己多於那個味道!我無法面對我自己多於聞到那個味道!

    
之後跟丈夫的每一夜,我試著忍耐,忍住一聞到那種味道我就往廁所吐的衝動,我忍到他倒頭大睡,才到客廳外的廁所大吐特吐,藉口看電視,怎麼也不想回到那房間、聞到那股味道。

    
新婚是難熬的,我努力想迎合我的丈夫,卻無法接受那種味道,最後連他一碰我,我都覺的整個身體無端的發直、僵硬,我們之間的感覺越來越怪,我想挽回,卻無力挽回

    
直到某一晚,他再度接近我,當想到那股味道會再度衝出時,我再也無法忍耐:「好嘔心!」我推開他對著他大喊,我跑進去廁所一邊吐一邊洗,彷彿在洗去身上某種不乾淨的東西,我知道我已崩潰,我知道我已無法在忍耐。丈夫在門外狂敲:「什麼叫好嘔心?妳告訴我,什麼叫好嘔心!我忍妳很久了,我很髒嗎?」只有嘩啦啦的水聲回應著他,我不斷的沖洗著我自己。門外的響聲終於停了,停了很久很久,我打開廁所,這次換他離開了房間,過沒多久,我聽到大門被用力甩過的聲音!這是他第一夜沒有回家,我難過,卻也有一種解脫的感覺,至少今晚,我不用再聞到那種味道。那晚他的不歸反而是我結婚後第一次熟睡原來,在七歲那年,我已經注定我害怕男人,而且,只能夠一個人。

    
丈夫試著跟我溝通,可是我卻冰冷著不願意回答,我怎麼告訴我的丈夫,在他眼中潔身自愛、一直守著處子之身的老婆在七歲就已經是個用兩隻棒棒糖就可以陪看A片的人;在七歲就已經是個用兩隻棒棒糖就可以被上下其手的人;在七歲就已經聞過那精液的味道不下十次的人?我們的婚姻在他的生氣跟我的拒絕溝通下越來越糟!

    
他夜歸的次數越來越多,剛開始常常帶著醉意,說著愛我,強行跟我發生了關 係,我聽不到他的愛,我只聞的到那個讓我想吐的味道,他看著我趴在馬桶上不斷的作嘔,從開始的自責悔恨,到慢慢的我覺得我腦後有一股越來越深的恨意在看著我。他甩門出去,我們開始分房,我緊鎖房門,他恨我防他防的像強暴犯!

    
他開始用不歸報復我,我心痛卻得到安眠;他用外遇報復我,我心碎卻在聞到另一個女人的香水味時,我知道我不會再聞到那股味道。我想到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好髒,可是想到七歲的我,更髒!他的髒是我害他的,但我的髒卻是我自找的,只因為兩隻棒棒糖。

    
我們互相的折磨一年後,他不再不歸,也不再有別的女人的香水味,他告訴我他累了,他還是愛我,只愛只愛我,我相信

    
「我們可不可以重來?」他問我。我沉默了好久,我看著他,看到他眼神中的痛苦。

    
「可不可以不要做愛?」我終於擠出了這句話。這次,換他沉默。

    
「為什麼?」他定定的看著我。

    
「因為很髒很嘔心。」我說的是我,七歲的我。

    
「妳有沒有想過這是妳造成的?」他像失去重力的攤在沙發上啞聲的說。他一定以為我在說他、怪他,因為我看見他眼神充滿著絕望跟心碎,那個眼神我見過,我常常從鏡子裡看到我這樣看著我自己。尤其在我知道那股難聞的味道是什麼後,我常常這樣看我自己。
    
我抿著嘴不回答。

    
「我對不起妳,妳那麼痛苦,那明天律師樓見吧!」他低聲的說。

    
他落漠的回他的房間,他的背影在我的淚眼中逐漸模糊,我回到房間,在這婚姻中眼淚第一次決堤,我心好痛好痛,這個男人是我今生所愛,才讓我可以在婚前忘卻之前的記憶決定做他的妻子,可是我終究走不出我自己那一關,我終究無法面對我自己,那七歲兩隻棒棒糖的自己。連最後,我都因為不敢說出那麼髒的自己而讓他揹著外遇的黑鍋對我不得不放手。

    
我好捨不得他,因為我好愛他;我好不想放開他,因為我愛他;我不敢說出那麼髒的自己,因為我愛他。就讓他以為我恨他外遇吧!就讓他以為我不可理喻吧!可是,我真的好愛好愛這個男人!就如同他到此時都如此愛我一般!

我們在律師樓簽下了字,搬離了那我深愛著的丈夫,及有味道的家,至今,我的眼淚沒有在一夜停過,我想我的丈夫卻不敢見他;我想我的丈夫,卻無法再回到他身邊。

    
我恨七歲、恨兩隻棒棒糖,可是我卻洗不去那不乾淨的自己、 忘不掉骯髒的自己,我想結束自己,可是我沒有能力,我怎麼能讓保守的父母在忍受我失婚的不名譽中再面臨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哀!我無能為力的活著、無能為力的過著!我每天面對著我恨的自己,卻得讓自己繼續呼吸,我每天想著我深愛的丈夫,卻只能狠心的離開所有可能跟他有接觸的環境或可以找的到我的方式。我恨那老爺爺,卻不知道他到底在哪裡?我甚至希望他孫女跟我一樣痛苦!


    
我討厭這樣髒的自己,我討厭這樣會詛咒別人的自己,我討厭這樣無能為力的自己,我討厭必須得活著的自己,我討厭全部的自己而我,卻必須得活,活到有一天上天折磨我夠了,願意讓我離開這世界,願意不再讓我這樣無耐無助的活

孩子,我要你比我更安全!!

每個孩子的人生都是人世間的每一個美好。

從我們開始期待你們到我們的懷裡,從我們在產房門口接過醫生送過來的你,也許你紅紅潤潤的臉讓我們驚喜、也許黑黑瘦瘦的像隻小猴子,但在接過我們手上的那一刻起,你是全世界最美的生命。

你四個月,我們找顆又大又圓的大石頭,跟你一起共浴,一邊念著要幫他「壯膽」、四處奔波找大餅串成一串掛在你胸前,幫你接著你的口水,我們學會了,那叫「收涎」。

七個月看著你從在地上翻來覆去的無骨小生物,到可以穩穩坐在一個地方,轉著你圓滾滾的大眼睛看著我們。老人家說,那叫「會坐」。

八個月開始,你在地上爬來爬去,我們小心收起你可能會爬過的路線的障礙物,你一邊爬,我們一邊擔心你危險,一邊跟著你、保護你,但你這小寶貝卻認為那是玩耍的一種,像跟我們捉迷藏般的鑽來鑽去,我們冷汗直流,你卻為所欲為,我們又氣又急,幾次抓到你想痛扁你的小屁股,卻被你銀鈴般的笑聲逗到跟著發笑。對!我們走過了「會爬」。

九個月「長出第一顆牙」,在你的小小嘴巴,長出了白白的牙齒。兩顆小門牙在他微笑時,露出來跟大家打招呼,我們家也像多了一隻老鼠,你開始學會啃東西。

一歲時「會走」,你搖搖晃晃的、扶著東西、抬起你的小腳,往前邁進。我們發現你可以放手往我們的方向前進、一步一步、撲倒在我們的懷裡。我們開心的抱著你轉圈,不過,從此你也變成我們家最可怕的「暴走族」

一歲三個月,你用稚嫩的聲音喊出「第一聲爸爸、媽媽」,我們為了爭你是先喊「爸爸」、還是「媽媽」而爭執不休,你滿滿的笑臉,好像在笑我們是兩個幼稚的大人。

兩歲時我們為你慶生,發誓守護你一輩子,只要你「平安、健康」,其餘我們別無所求。

五歲時牽著你上幼稚園,看老師從我們手上接過你時,你哭到讓我們斷腸,我們總得忍著眼淚快步的離開,深怕因為你的眼淚,讓我們衝動的把你抱進懷裡、抱回家

七歲時你背起書包,揮揮手跟我們說再見,你第一天上學只有興奮、不再哭泣,你長大了,堅毅的身影,已經讓我們想到,有一天,你也會帶著這樣的背影,離開我們。這次,換我們偷偷轉頭過去掉淚

接著我們開始倒數著有一天,你即將展翅高飛,不再黏著我們

可是,我們永遠都記的那每一年跟你一起吹蠟燭,小心摸過你的臉頰,心裡的誓言:「孩子,我只要你平安健康地長大!」

我們的心願是如此微小,可是我們身邊的人是不是跟我們一樣如此珍惜著我們心中的寶貝?

我不知道,而且我們害怕

我們家附近有沒有住著「許榮洲」,在五歲時拿著糖果讓你掉入他「性侵」的陷阱、有沒有住著「易爺爺」,在七歲前堆著滿臉笑臉讓你變成他「逞慾」的工具、有沒有住著「林國政」,在十四歲時「誘騙強押」你變成他「發洩後」的屍體?

我們細心梳過那長長的髮絲、小心的綁出漂亮的髮型、太用力怕妳痛、太輕又怕妳綁的不夠漂亮、不能變成別人眼中的小公主。跌倒時怕妳留疤、流淚時怕妳傷了美麗又純淨的眼睛,捨不得妳痛、捨不得妳有一絲絲的危險。有人喜歡妳我們怕妳會被騙、你們爭吵,我們想要去扁那個不懂珍惜妳的小子,等你們復合時又不捨有人分了妳對我們的愛。因為妳是我們心中、獨一無二的「漂亮寶貝」。

我們用心牽起那小小的手心、努力的告訴你要堅強、有禮貌像紳士、挑選每一件要你「冬暖夏涼」的衣服。教你打球、看到你在搶球時跟別人推擠心痛不已,卻還是堆起給你滿滿信心的笑臉,直到你在球場上奔馳、投出第一顆三分球而喝彩。我們教你騎車、看你摔過一次又一次,每一次扶在車後要放手,心裡總是不斷掙扎、一鬆手怕你摔痛,每顆眼淚都灼傷我們的心;不鬆手怕你學不會、以後不能帥帥的騎車跟同學出去玩,直到你穩穩的騎著腳踏車在公園裡馳騁,我們激動也驕傲的看著你一次又一次騎過我們眼前,跟我們揮揮手

這些,都是你該走過的美好回憶,也是我們細心照顧下的每一段心情,別人或許不一定能懂,但走過的我們一定懂

可是現在,我們卻面臨著現行法治不夠保護你,我們卻要擔心那無法改變的性侵累犯可能會找上你我們急推法案,因為只要多一天風險,都足以讓我們害怕到無法入睡;只要有一次的傷痛,都足以讓我們心疼到無法活著!

孩子,我們願意趴在石子路上當那柏油路,只為你走路平穩不要跌傷;我們願意趴在兩峰之間當那座橋樑,只為你路過平安不要摔下。我們願意讓你踏過我們的身軀,只要你不要遭遇任何的危險!因為,你是我們的孩子!最重要的孩子!

「孩子,我只要你平安健康的長大。」這是我們一次一次在心中默念的誓言、為孩子立下一輩子的約定!現在,我們同樣的,也希望法案通過,讓整個社會,跟我們一起做一輩子的約定,因為沒有法案,這樣的誓言,永遠有可能在一夜之間完全破碎

        孩子,你不一定要比我強!但,我要你比我更安全!

2011年6月20日 星期一

易爺爺的悲劇

        易爺爺,一個高雄的老爺爺,住在他附近的人都覺得他是一個和善的老爺爺,小朋友都往他家跑,因為糖果、餅乾從不缺,甚至因為他的熱心,附近的爸爸媽媽們有事無法照顧小朋友的時候,也都會把小孩子往他家送。
        「我去易爺爺家。」是每次易爺爺落腳處,附近小朋友最常說的一句話。
        「爸媽要忙,所以今天要帶你去易爺爺家。」是每次易爺爺落腳處,附近爸媽們在繁忙時最通用的一句話。
        「你真的好棒喔!我好喜歡你喔!我家有好多糖果,你跟我回家,我拿給你!」是每次易爺爺落腳處,易爺爺最常對孩子們說的一句話。
        「你家的小孩真的好可愛、好聰明喔!」是每次易爺爺落腳處,易爺爺最常跟父母親說的一句話。
        這四句話,在易爺爺住過的高雄每個社區流竄,每一句話的開始,都是以一個小天使的傷痛結束
        易爺爺經常搬家,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搬家一次,一個社區一個社區的搬
但,每個去過爺爺家三次以上的小孩,最後都變成一個個破碎的天使,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
        「還好他在第二次入獄後,死在獄中。」這是接觸易過爺爺的評估小組對易爺爺的逝去後,做下的結論。
        是的,還好他死了,還好他在第二次入獄後死在獄中...
        易爺爺,一個「固著性戀童癖患者」;一個無法停止傷害小天使的病人一個跟許榮洲一樣,在獄中說不能保證不會再犯的性侵害加害者;一個像林國政一樣,除非再犯案不然現行法律對他無法可管的人...
        易爺爺的外表和善,跟住在你我家附近的普通長者一樣,甚至比他們更加讓人對他信任,他對小孩有無比的愛心,他主動熱心的注意著住在附近的每個孩子,他對孩子比小孩的爸媽更有耐心,他從不吝嗇給孩子幫助與關心...
        但,他的每個落腳處,總會變成一個人間煉獄,孩子受傷了,爸媽不知道,女孩被性侵、男孩被雞姦,孩子們不會表達,只會哭鬧,卻說不清楚自己受到了什麼傷害。
有爸媽在繁忙時,還是把孩子帶去易爺爺家,請易爺爺幫忙顧一下。孩子鬧著不要去易爺爺家,父母以為孩子在自己繁忙時還在鬧情緒,把孩子訓斥了一頓、甚至於打了一頓,還是硬把孩子往「熱心和善」的易爺爺家送。
直到易爺爺搬到了第一次入獄前的住處時,終於,有爸媽發現了孩子變的不一樣,帶去醫院檢查,詳細詢問下,易爺爺的面具才被徹底地被撕開!
在那個易爺爺的第一次入獄前最後住處,全案終結、罪證確鑿,總共有八個男孩女孩,一個個都傷痕累累,甚至有長達半年以上...而這八個,還不包含父母不願意被發現、證據不足的、以及之前社區的
爸媽哭斷腸,不能原諒自己在孩子要去易爺爺家時,阻止一下;甚至不能原諒自己,是自己把孩子往惡魔的手中送
易爺爺帶著八個罪證確鑿的、十幾個證據不足的、數十個還未爆開的小天使破碎人生,入了第一次的監獄。而留下數十個殘破不全的家庭在監獄外
易爺爺在獄中好幾年,好幾個治療咨商師跟他會談,易爺爺無法改變。刑滿,帶著治療師的無奈與恐懼,易爺爺一樣離開了監獄
悲劇結束了嗎?沒有!易爺爺出獄後,不到四個月,又因為三起罪證確鑿的男童雞姦案,再度入獄。又一個社區受染,又帶著所有破碎的小天使的心、自責不已父母的痛,易爺爺第二次「光榮入獄」。
第二次入獄判七年,易爺爺不堪牢獄之苦,「終於」、「慶幸」的死在獄中
易爺爺的故事隨著易爺爺的離開人世結束了嗎?不!很遺憾的,有三分之一的男童受害者,變成了「下一個易爺爺」!!
這些人現在在哪?很沉痛的,他們正散佈在你我四周、或許在高雄、或許已經散佈在每個縣市
而他們在幹嘛?當我在寫這篇文、您在看這篇文,他們此時可能正在撕碎著一些小天使的小衣服、撕碎著一些小天使美好的人生、撕碎著一些家庭和樂的未來
這些孩子會是誰?他們可能是陌生人,但也有可能正是你我的親人
這些家庭會在哪?他家、別人家、還是不小心會輪到我們家?
易爺爺只是一個案例,一個發生在高雄非常有名的案例,可是他卻是真實的寫著內政部所謂的如果「白玫瑰法案」通過,有74個「高再犯危險群」的可能走過的人生,可能帶給你我的恐懼與悲劇
法案要過,因為我們怕這樣的人生,會將是你我要走過的路,我不想再為任何一個小天使抹去他心中的傷口,我更不想再跟任何一個受害者家屬無力又無奈的默默聯絡著告訴他們我們會是他們永遠不會放開的手
我們可不可以讓這樣的悲劇停止發生?我們可不可以讓這74個人能「有法可管」,而不是當你我犧牲時,再去承受這個「無法可管」之下的傷痛
我累了,累於在處理每一個案例時,看到那些無法改變的「性侵加害者」被一次又一次的毫無配套的放入這社會;我累了,累於在面對每一個受害者時,看到那些傷口倘血的「性侵受害者」被一天又一天的重覆折磨的躲在每個腳落。這些,是我們這些幸運的人看不見的,卻是這世上許多角落隱藏著的。
我更累的是,看著法案無法通過,那些礙於新法舊法適不適用問題、刑滿後無法改變卻又對他無可奈何的「高危險再犯性侵加害者」一批一批的回到我們這個社會、我們的身邊。
為什麼要讓我們去承受這些?為什麼不讓大家免於恐懼?讓有危險的人都「有法可管」!讓每個有危險的人都「戴上腳鐐落實治療」、讓每個有危險的人都讓我們知道、讓我們可以防範?
我不想再為每一個受害者開記者會,因為不忍!不忍那種眼淚一顆顆穿透心的感覺、不忍那種雙手一次次顫抖的無力緊握。就不能將傷害降到最低、將傷害就此停止嗎?要讓一個「性侵加害者」服法、受到該有的控管,一定要犧牲上好幾個「受害者」嗎?社會一定要如此的殘酷嗎?
讓易爺爺的悲劇到此停止好嗎?可不可以?讓「易爺爺」別存在我們身邊,因為我們的身邊,都是我們的至愛、我們的親人


活動網:http://www.facebook.com/event.php?eid=216022871770860#wall

2011年6月16日 星期四

Eva的出廠證明


        自從做了白玫瑰以後,我的出生好像變成一件很重要的事

記者訪問我時總喜歡問一下:
妳為什麼那麼堅持??妳被司法破害過嗎??
每次我搖頭,記者失望的搖的比我更用力
還順便來個麥克風快閃(((麥克風還我~~抓空=.=

不喜歡我的人也喜歡來一下:
妳是綠玫瑰(((話說上次有人罵這句就可以上電視台拿通告費ㄟ
妳跟政治人物有掛勾((((
其實我現在好像比較像是各立委的拒絕往來戶吧
珮玲都說立院各大樓的茶水間一定有貼”Eva出沒,要小心
珮玲,來(((飛踢

也有豬頭律師專家白目的問過一句:
妳這麼堅持,是因為妳是受害者嗎??(((我突然全身發亮,在場所有人眼睛看向我
一整個沒禮貌到我想當場離席((((翻桌

梁爸爸跟徐媽媽也不只一次在半夜爬起來努力看著我
睡到一半一睜開眼,兩張臉對著我看((((
兩個人互相討論:怎麼會生出這麼固執的小孩,到底是誰的種??
還是,當時抱錯((((

我的出廠證明突然好像變的好重要
所以,今天來談談我的出廠證明吧
不知道我身上有沒有像LV那種號碼牌((((努力翻找中
或者我出生時,不知道有沒有血統證明書
還是我身上有上天植的晶片(((努力爬過寵物醫院的機器

先來個不重要的家族史吧
Eva家世清白,親生爸媽一對,親生弟妹一對
外面好姐妹七隻,好兄弟十幾隻,不知道該掛在兄弟還是姐妹的無數隻
Eva是純種客家人,爸媽都是,往上算十八代應該也都是
(這樣可以申請血統純正書嗎??)
手上有良民證一張、身份證一張、健保卡一張
19歲買車學開車,可是從沒考過駕照(((警察北北別找我
存摺一本、信用卡兩張,以前存款保持在百萬以上
但自從在去年九月份開始,我的存摺就保持在百元以下(((
不過我倒是在另一個地方開始累積百萬-
負債
                                                  我果然非常有累積百萬的實力(((拍拍手

梁爸爸的家風很保守,所有保守家庭的會出現的規矩我家都有
例如吃飯不能有聲音、只能走路不能跑步、講話要用敬語
如果現在有規定裹小腳,梁爸爸一定不會放過我,接著我會一直哭鬧
然後我弟弟有可能因為這樣變成 國父(((癡呆流口水想像中

梁爸爸家唯一民主的地方就是-政治
梁爸爸不太會去管我們支持哪一黨,他也不會跟我們說他支持哪一黨
我們家一致認為,我們的生活已被政治跟顏色荼毒的太深
何必還被操弄的一團亂呢??
當然這或許也因為我們家族裡面有人從政是藍是綠都有吧
當初跟正義聯盟接觸時,要告訴曾總召我可以給怎麼樣的資源時
我有提道:錢、辦公室、律師我都可以提供
順代也告訴曾總召放心做,如果需要政治資源
我一個遠房的舅媽就是綠色的某位立委
這個消息在某聯盟攻擊我,且在他們官網po出後
我的人生在那開始,就開始一連串的"綠油油"…
就算是因緣巧合跟綠的立委接觸上,也被冠上一個"綠玫瑰"
(當初的好意竟被弄成打壓的工具,真是好無言
接下來各式各樣的文章也跟著出籠
不過我也因此促進台灣經濟啦~~
讓名嘴要罵白玫瑰時可以多點話題跟政治性,還創造了素人罵素人可以領通告費的奇蹟(((話說這些人的通告費是不是該分我一半啊??我也很缺說

而我的親叔叔(梁爸爸的親弟弟)
也曾經是某縣的連三屆議員(雖然個人不太喜歡他,可是梁爸爸非常挺兄弟)
他的顏色常常在變,常常我這回見他跟下回見他,他的背心顏色都會改變
真不知道他是受上天感召還是看心情換顏色
有時我都偷偷的在想,是不是台灣只有無黨、藍、綠,所以他才只能當三屆
如果台灣多兩個顏色,那他現在搞不好可以多來個幾屆

更顯少人知道的,我親舅舅(徐媽媽的大哥)
是國民黨某名譽主席的秘書群之一,職務聽說還不低
而且至今還在百年老店努力中,有薪水還有宿舍(((好羨慕喔
他跟歷屆國民黨總統候選人及總統的合照可以掛滿一整面牆
(或說他應該也是我們家族第一個上報的人)
他每次下去找徐媽媽,總會看到幾個藍的政治人物在我面前走來走去
可是那又怎樣??梁爸爸跟徐媽媽從不去參予也不去問
梁小弟當兵一樣抽到"金馬獎",到馬祖北竿當了兩年兵
徐媽媽依然得哭斷腸的把梁小弟送入伍
梁小弟也在外島快快樂樂的花了我兩年錢
梁小弟都說他要買水洗澡,可是費用之高,讓我懷疑他是用礦泉水洗,還一天洗三次...

最好玩的事,我們家族這三位政治人物完全不知道
Eva就是他們眼中的那個"白目小女孩"
我舅還跟我說:「電視上最近出現一個人跟妳長的好像喔!」
我那遠房的舅媽在立院跟我擦身而過也沒認出我
連簽署法案,都不知道那個"xx",就是她口中的"慧庭"~~
至於那個叔叔,自從八年前跟他有磨擦,就沒再見過面,所以更別提了

因此Eva到底是什麼顏色,其實以前Eva對政治還真冷感
或許也是我家族顏色太亂,每次這邊說過來那邊洗過去
我都給洗亂了((((快變色盲了
梁爸爸很嚴肅的告戒我們三姐弟不准碰政治
Eva以前不懂,碰政治到底哪裡不好,一直到做白玫瑰以後,我懂了
人民最大!!
重視顏色的是政治人物、是某些政治狂熱者
人民沒有顏色,哪個顏色對人民好人民就選那個顏色,不好就踢掉
所以,與其當個被選擇的人,我寧可當那個選擇的人
(梁爸爸真是太有遠見了,給梁爸爸拍拍手)
被政治操控,是因為有太多人不知道當人民的好處,人民有的權利
如果我們善用我們手上的那張選票、我們努力實行我們的"監督選擇權"
我們團結提出我們要的,也團結要到我們要的
那當人民就真的太幸福了,何必當政治人物做到死、被罵到死
或許有人看到這裡,又會開始罵
Eva在鼓勵民粹、群體暴力
好像做白玫瑰開始,我沒有一天可以不被罵

所以請不要在說白玫瑰是什麼顏色了
「白」玫瑰。很清楚不管用看的用聽的,都把「白色」鑲在裡面了
Eva又是什麼顏色
我想,這一點都不重要。
因為,我只屬於白玫瑰,不是嗎??

好啦~~Eva的出廠證明都報告完畢囉
大家不用再猜來猜去、或者大作文章了
如果又因為這樣,可以去領通告費
記的,要通知我一下喔~~我一定可以當深喉嚨、提供最不神秘的身份
最重要的是
通告費一定要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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