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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2月25日 星期三

關於台中初選,我想說一個故事

最近好多人問我,對於台中民進黨初選,他們到底要選誰?長期都跟著我說林佳龍立委,但這次另一個候選人也是強棒,講話頭頭是道,總是能講到人民的心理,冷面笑匠的樣子,總能讓人忍不住在心裡莞爾一笑。

台中人真的好幸福啊!光民進黨初選就是在挑哪一個好、不是在比那一個爛!光是初選就讓人難以抉擇!

於是,我想說一個故事,一個發生了很久、又一直在持續的故事。

三年多前開始做「白玫瑰運動」,在第二次踏上凱道前,對於保護兒童免於性侵這件事,我們有滿滿的訴求、還在努力摸索,那時,正好也是縣市長選舉前。在五都,我們都找到了市長候選人送我們一束白玫瑰、承諾了我們的訴求,唯有台中,我們一直碰壁。

民調非常高的胡市長,我們找不到;另一個蘇先生,我們也搭不上邊。白玫瑰那時在台中很挫敗,故事的主角也是,而他也是幫白玫瑰在台中打開一扇窗的人。

他從十年前從政務官任職下後,就一直住在台中,他一直為台中在努力、在跟他的黨中央爭取。這個人很奇怪,他有高學歷,其實可以去大學繼續教書的,可是他卻關心著台中大小事,他看見了許多問題、看到了許多可以改變的地方。
他的服務處在他決定面對的那一刻開始,至今沒有關過門,上面沒有任何頭銜,只是一個讓大家可以找他幫忙的地方,十年不斷、風雨無阻。

最後他甚至決定要當那個解決問題的人、角逐那個吃力不討好的「市長」。最慘的是他的夫人,從他開始關心台中市,他的夫人也跟著當起市民的「小跑腿」。

那一次五都選舉他民調最高,本來黨決定讓他代表黨參加市長選舉,這很理所當然,因為這選區實在很難選,他也有夠努力,深耕許久。

但,突然有一天,黨決定派一位蘇先生下來,或者是認為知名度高於服務;或者認為前輩都該有個位子,取代了故事主角原來衝刺的步調。

神奇的,這個主角沒有埋怨、沒有力爭,他讓出了他的辦公室、讓出了他原有累積的人脈、讓出了他的智囊團、讓出了他的服務聲望,還順便捐出了自己和他的夫人,成了蘇先生那時選舉的「最佳代言人」。

路熟,他陪蘇先生跑地方;人熟,他陪蘇先生跑基層。蘇先生跑不到的地方,他努力跑;蘇先生沒空的時候,他不睡也要去拉票。

這個人真是傻到一個程度了,他那時一定忘了量自己的體溫,所以變得很「剛溫」。我那時偷偷問他:「你還好嗎?」(其實我比較想問他,你瘋了嗎?)他用那已經拉票拉到沙啞的「破聲音」跟我說:「沒關係!只要對市民好!都是最好的!我只要讓台中改變。」

好吧!這個人真的不正常了,努力六年換絕情一次、連夫人都要在路邊揮汗夾文宣,兩個人還一起手牽手熬夜造勢、策略、拉票...整手包。

選舉結果,非常當然—落選了。他們夫妻比候選人還要落寞,他們每天反省一定是他們在台中努力不夠,才會讓台中市民沒有選擇他們賣命推薦的候選人。最後還被人無情地說了一句,都是他們夫妻不想選,才會讓蘇先生夫妻這麼累。

聽到那句我真想當場翻桌,這是什麼人說這種不知感恩的話?不過這位主角那股認命又不斷點頭自省的笑,讓我覺得我比較想「翻人」,直接把他翻過來甩一甩,看他是不是腦前額葉的灰質層太大?還是染色體比人家少一對?

他的服務處一樣沒關,他繼續選民服務,他繼續他「喜歡奉獻」的個性,沒頭銜的繼續服務市民,他更認真地做功課。他選立委,我以為他終於懂得「自私」一點了,結果大牆上掛的都是小英選總統的文宣、支持小英的標語,他幫小英在台中辦活動,他的「立委競選辦公室」活像小英的「總統台中競選辦公室」。我不意外了,我開始慢慢的習慣,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一個「只有別人的人」。

立委選舉他高票當選,他更擴張他的服務團隊、政策智囊團,不管是什麼樣的議題,他總是馬上能跟上並找出解決的方法;不管是什麼樣的問題,他總是能馬上接招並完整的處理。不管求助的人是不是在台中市,他都很用心的幫忙,所有團體跟我求助,我全丟到他的辦公室去,他一定不負所托。

雖然我還是覺得他對台中市民比較好一點,不過很難怪他?誰叫他對台中有那麼深的感情?誰叫他對台中有這麼多的期待?

現在,終於等到他要選市長了,雖然我遠在台北,卻為在台中的白玫瑰感到幸福,這麼早認識這個人、這麼早熟悉這個人、這麼早瞭解這個人、這麼早知道這個人,我相信,以他的個性,一定會帶給許多許多人幸福,就像他給白玫瑰的幸福一樣。

說到這裡,大家應該知道這個故事的主角是誰了!對!我講的就是林佳龍立委!他不太會說漂亮的話,因為他太認真;他不太幽默,因為他太老實;他很難讓人莞爾一笑,因為他總是過於直接;他無法笑看天下事,因為他總是置身在其中。

如果一個人可以努力十年沒有放棄,那他一定是很用心得想要做到那件事;如果一個人可以付出所有都不計較,那他一定把目標當作生命;如果一個人可以默默地接受所有冷言冷語而不退縮,那他一定有更大的肚量容下更多聲音;如果一個人可以低下頭傾聽所有的需求,那他一定不會在站上高頂就學會冷漠。

一個不把政治當政治看的人,才能真正做好政治這件事。

離黨內初選還有幾個晚上,有空,大家去看看林佳龍立委台中的辦公室看看,看看那十年不曾熄掉的燈、不會因選舉才打開的門,或許,你就會知道這一票,到底該投給誰了?這個民調,又該告訴誰了?

沒有黨內明星太多的加持,他最珍惜擁有的,是他服務過最直接的聲音。一股,人民最卑微、也最強大的聲音。

我的故事說完了,希望,這也會是我們大家共有的故事。晚安,台灣,我的母親。

2013年12月15日 星期日

眼淚

       嘿!你知道嗎?我其實並不堅強!我偶而會哭,在下雨的街頭。

嘿!你知道嗎?我其實常常覺得孤單!我偶而會難過,在一個人的時候。

嘿!你知道嗎?我其實很無助!我偶而會慌張,在我出事的那一刻。

嘿!你知道嗎?我其實很大叫!我偶而會失控,在我只能接受卻說不出口的拉扯。

嘿!你知道嗎?我其實很想往後一躺!我常常這樣想,不管是軟軟的棉花、溫溫的床、濕濕的雨水、空空的不知道是什麼的下一刻,就這樣往後一躺。管它是依靠還是墜落、管他是清醒還是從此昏沈,是白的是紅的,就這樣一躺,輕輕地、無重力的,就這樣一躺。

三年多了,有人說我是「侏羅紀」最好的寫照,「生命總會找到出路」。有人說我人類物種的「小強」,「永遠能在困境中堅強站起來」。

在公事上,有人只要願意幫忙,我總會放出我全部的善意跟信任,希望就這樣有個依靠不寂寞地往下走,就這樣牽過一次又一次手、被放掉一次又一次手。在私事上,感激我家人為我分擔我該付的責任,於是我可以接受大家總有情緒的時候,我努力改掉我原有的壞脾氣,配合所有人的需求。

我,常常找不到我。

剛開始是一種選擇,很多個選擇變成結果。因為選擇了,所以要去承受;因為選擇了,所以要去接受;因為選擇了,要努力去做;因為選擇了,好壞都要去用力完整。

於是,全世界我認識的人都沒有錯,因為他們在某些部分都幫我成就了許多,於是,每個人做的我都千恩萬謝,每個人埋怨的我都自知理虧。

慢慢的,我終於學會當時家人教我的,「簡單就是一種幸福」,繞了一大圈才懂。不管人生或感情,轟轟烈烈都不是長久,就算平平淡淡也是一種最深最遠的自然。

就像心跳,規律的讓人感覺不到存在,偶而幾下「心律不整」、知道一下悸動,拍拍胸發現「活著的感受」。但總是不斷的「心律不整」,常常知道心跳的拍數,卻也已失去了健康,慢慢的,連生命的後期都在眼前。

心悸,偶而就好;心悸,是最奢侈的存在。

有時我會大笑,問我自己,我的人生怎麼會長成這樣,是不是從人生第一次做錯的時候我就沒有學會,「選擇本身就是一種錯誤」。我們總試圖逃脫別人規劃的幸福,想尋找心中想像的幸福。於是,糾結就跟著選擇來了;最後,錯誤會跳到選擇前面,用各種心裡的拉扯證明著選擇所帶來的痛苦。終於明白,選擇是錯誤的開始。

像做錯事的孩子,總是不斷的道歉,因為對每個人都虧欠,所以不用別人責備,自責就會開始。因為對每個人都虧欠,於是所有的不開心、不知所措、不會言語,就成了最常吞下肚的東西,好像,就這樣習慣地吞著。

生氣時,不知道該責怪誰?因為沒有誰有錯!痛苦時,不知道該抱怨誰?因為誰都付出著!難過時,不知道打擾誰?因為原因都不關誰的事!崩潰時,不知道該告訴誰?因為誰都已經做到「無愧跟忍耐」!

慢慢地,不知道哪一天開始,習慣了,錯都在自己。

如果當初沒有選擇、如果當初沒有找人一起選擇、如果當初沒有試著做不同的選擇、如果當初沒有開始的選擇...是不是今天,都各自開心?即使永遠不會有交集?

努力讓在乎的人快樂,但終究會有讓人委屈的時候,我也想跳過這種時候,可是我無能為力、可是我無法避免。

戰戰兢兢,好像變成一種習慣;唯唯諾諾,好像變成一種自然。因為有愧、因為無法更改的身份、因為丟不掉的過去、因為不完整的現在。就這樣,活著。

我知道其實每個人都有不快樂的時候,所以我希望每個人看到我都快樂,我希望給別人的永遠都是快樂,我希望我可以讓人依靠,我希望我可以做得更多、更好...但我似乎沒有能力,也做得很差。

我其實學會祝福,在這幾年。我祝福每個人都過得比我好,就算不在我身邊,都要過得比我好,在我放手的時候、或在我被放手的時候。我常常想著,陪你走過不順心、不如意不快樂,直到看到飛翔,直到不需要我的翅膀保護,直到高飛到我看不見的世界...就這樣,快樂自在地飛,把我不能的也一起飛,就這樣不回頭的飛。

嘿!其實我有說不出的苦、我有不快樂,我有打不開的結、我有忘不掉的過去,我有想靠著的時候、我有一個人的落寞。

嘿!你知道嗎?我有想哭的時候,雖然眼淚不怎麼聽話,鼻子一酸,暖了就掉了;鼻子一吸,冷了就停了。我的眼淚在心裡,絞碎的蒸發,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

我有眼淚,只是找不到可以流下的時候....

2013年12月12日 星期四

「減刑」減到誰?

96年的減刑,當年七月總共有2萬5670名受刑人受惠。減刑「首日」,一口氣放了七八千名的收容人.其中包含128名殺人犯,41名強盜犯、37名盜匪犯、4名擄人勒索及125名妨害性自主犯。

截至目前為止,受惠人數為65,886人,再犯29,732((此為在犯人數,而不是再犯件數),再犯率45.1%(已抓到的)。

「煙毒犯」為最大宗,有4千9百多人。而其中一位楊姓更生人在出獄七天無故打死台大副教授。96年減刑一個月後,煙毒犯增加,其中不少是減刑釋放後再犯回籠的,事後統計高達近七成,並多有合併其他刑案。

而縱使有這樣的前車之鑑,今年立委還是再度提起減刑,並在日前已一讀通過。排除不是以「危害社會之風險性」為考量,而是一樣輕率地以「刑期長短」為考量、以完全沒有配套性的方式「硬幹」。

每次減刑,美其名都說扣掉「重大案件」,只是將輕期刑的放入社會,幫助他們提早復歸社會。但這些所謂的一年六個月以下受刑人,多為煙毒與竊盜這兩個再犯率極高的罪行,看似罪小,卻是不斷地重複,受害者更是以「累進」的方式,無情地前進著。

「毒品除罪化」說,吸毒者吸毒只是傷害自己的身體,並不影響誰,我部分認同,但當沒有完整的配套就將其放進社會,所造成的問題,到底是誰應該是在折磨誰?我不知道這些人有沒有去看過,當吸毒者毒癮發作,打父母要求金錢買毒、沒錢就偷竊、搶劫、入侵住宅時不止洗劫財物,被發現怕罪行被揭發殺了男主人還「順手」性侵了女主人、甚至加入運毒賣毒行列、用毒品養少女賣淫以供自己吸食毒品所需之財務...做盡一切,只為了想吸毒,這些還是不是只是「傷害自己」的行為?

吸了毒品產生幻覺、失去理智,動手打人不知道、傷害人不知道、殺人不知道...之後在法庭上再以「精神耗弱」減刑,這只是「傷害自己」的行為嗎?

有吸毒習慣的劉姓男子,幻想開早餐店的謝姓男子是「殺人、殺嬰集團的魔人,怎麼殺都殺不死」,只有他才可以做到,竟持刀將謝男狂砍4刀致死,法院認為是安非他命造成劉男產生幻想,判刑12年。(http://tw.news.yahoo.com/吸毒生幻覺-砍死人判12年-檢疑詐病上訴-221407991.html)(幻想、精神耗弱減刑)

台南市柳營區發生2起凶殺案,分別造成74歲顏姓老翁死亡與32歲張姓男子重傷的案件,逮捕一名36歲涂姓嫌犯。涂男成為當地民眾的頭痛人物,他除了常吸時強力膠後,就會出現脫序行為、擾亂民眾生活外,甚至房東要求涂嫌搬走,他竟然帶著一把長長的水果刀嗆房東「我是出外人,沒父沒母,以後我要怎樣,你們也拿我沒辦法!」涂嫌還與帶威脅表示「我外面兄弟很多,我搬走後,一支番仔火會發生什麼事情,我不知道!」http://tw.news.yahoo.com/吸毒就亂嗆聲-殺人魔不肯搬家嗆房東-我外面兄多-234458945.html)(吸毒擾民、恐嚇、傷害、殺人,精神耗弱可減刑)

校花吸毒毀人生,哥哥替保險600萬釀殺機。被害者陳婉婷從小就是美人胚子,但在國中時誤交損友染毒,輟學沒繼續念書,一成年就嫁到桃園,結婚生子,22歲因為毒癮加上丈夫外遇,離婚搬回三重老家,從此精神狀況變得不穩定。投奔二哥家後,二哥替他保高額保險,最終以震驚社會的「公廁頭顱案」結束一生。而最後發現陳女二哥也吸毒(http://tw.news.yahoo.com/校花吸毒毀人生-疑600萬保金釀殺機-042253337.html)(為了毒品毀了自己的一生、二哥也因吸毒以極其兇殘的手段殺害自己的妹妹)

曾犯下兩次殺人案的男子張添銘,去年1月間吸毒後神智不清,在花蓮市區攔下由陳永濬駕駛的計程車,上車後先因抽菸遭陳制止發生爭吵,隨後又拿槍朝玻璃開一槍,威脅要車子開快點,陳男嚇到開往新城鄉產業道路,遭張男開槍擊斃,花蓮地方法院審理後,判處張男無期徒刑。(http://tw.news.yahoo.com/毒蟲抓狂槍殺運將-判無期刑-004036366.html)(殺人、法院認為因其吸毒而導致精神狀況有問題而免於死刑)

2011年11月初,新北市新店傳出虐童致死案。還不滿3歲的王昊當時全身是傷、牙齒斷裂且渾身瘀傷、挫傷被放在慈濟醫院,警方介入調查,發現是男童的母親委託四名毒蟲劉金龍等人幫忙帶孩子,結果毒蟲卻嫌男童哭鬧很吵,劉與周、許、鄭三名毒友輪流照顧男童的期間,男童一旦哭鬧,就聯手用塑膠尺、塑膠管鞭打身體,用鐵槌敲打鼻樑及四肢,用尖嘴鉗夾手指;甚至手拉生殖器,用高溫物品燙傷腳掌,還抓男童的頭撞擊汽車儀表板。。一審以殺人罪判處劉金龍死刑,二審認為,劉金龍等人餵食男童毒品致死的行為,只觸犯傷害致死罪,並無殺人故意,加上犯後道歉已有悔意,所以撤銷死刑判決,改以傷害致死、毒品等罪,判處劉金龍30年,案件上訴三審,最高法院支持高院見解,將上訴駁回,全案就此確定。(http://tw.news.yahoo.com/王昊家屬怒批法官-灌毒虐死男童-惡徒死-213000413.html)(以殘忍手段虐待男童致死,免於死刑)

以上五則新聞,都是驚動社會的大新聞,也只是因吸毒犯罪的一小部份。他們或許剛開始只是一個判刑一年六個月以下的小毒蟲,符合減刑條例,可是他們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麼可怕毫無人性失去心智的殺人機器?在哪一個時間點?沒有人知道!這次減刑過去放出來的,會不會也變成這樣,沒人知道?而我們會不會哪一天也成為這些人手下的受害者?更沒有人知道。

無意悔改的吸毒者不只會在自己的圈圈內吸毒,用拐用騙讓同儕跟著淪陷,毒販更會用養、用餵、用偷下藥,以鞏固自已的「消費族群」。現在青少年K他命已使用氾濫,沒有人帶領他們會去吸?沒有人提供他們會開始?多少人吸到年紀輕輕已經膀胱纖維化到無法憋尿頻跑廁所?多少少女又因為毒品揹著尿袋也要下海賣淫?

上次減刑,這個社會已傷痕累累。這次減刑之後,又會有多少孩子因為這樣而毀了自己的人生?會有多少孩子變成了人家的俎上魚肉?會有多少人在路上被搶?又會有多少孩子因為這樣而失去父母?

貿然的一個減刑提案,毫無任何配套的就想執行,所產生的社會問題,立委諸公們?您們有為這個社會想過嗎?監所裡40%的煙毒犯,您們從沒有去解決這個問題、從沒關心這個問題,而如今要將其丟回社會,到底是誰犯的罪?


最後,「煙毒犯」,恭喜你們,一如96年的減刑條例,你們是最大的受惠者,而我們,都因此而承擔著許多我們未知、極高、和我們不願意承擔的風險。


活動臉書網址:https://www.facebook.com/events/1421353458096261/?source=1

天真浪漫的「減刑」

最近有一個法案,經過52位國民黨立委聯署,在立法院默默得一讀通過了。

為什麼要減刑?理由一:監獄太滿了。理由二:要符合兩公約對人權的重視。理由三:要慶祝103年的520總統就職日。

一讀過當天一天的新聞,藍的稱「德政」。綠的訪問兩位立委,一個說:「陳總統能不能出來,還是要看馬英九的臉色。」一個說:「陳總統要能出來,才符合公平正義。」各位不要以為我看的是藍寶寶新聞台,我看的可是綠油油的民視新聞。

現在是怎樣?藍的只在乎有沒有符合馬主席的意思,綠的只在乎陳前總統能不能出來?人民呢?人民的感受呢?誰在乎?

監獄太滿所以我們就要減刑?不去想為什麼犯罪率會節節升高的問題、不去防堵前方、不去做徹底的檢討,太多就放掉?不去考慮危險性,完全沒有配套措施,就這樣拍板定案,之後大把的人減刑出來,我們的警力吃得消嗎?我們的關護人有多的肝可以爆嗎?96年減刑完,一個月內3000個「治安顧慮人口」全部失聯!台大的副教授被減刑出獄七天的的更生人因毒癮犯而遭亂棍打死!這就是政府要給我們的?看不見就當解決了,這就是現在當權者解決問題的思考方式嗎?

再來,把人放出來就能解決監獄超收問題嗎?民國96年(陳前總統執政時期)也減刑過一次,那次減刑,讓當年犯罪率急速衝空。當次減刑共有65,886人受惠減刑出獄,再犯人數29,732人,再犯率45.1%;再犯類型以毒品和竊盜最多,搶奪、暴力傷害、詐欺居次。報告分析,有一個監獄因受刑人減刑出獄,人數少了3%,但不到一年,人數增加3.5%,監獄變得更擁擠。也就是不到一年,因為減刑的這些人,我們多創造了一萬多件的案件、以及最少一萬多個的以上的受害者。再加上因為減刑倉促、減刑人數眾多、公務員人手不夠,因此那一次的減刑,因為刑期計算上問題,矯正署付出了不少國賠,那是你我繳稅的錢跟政府去舉的債,全都是全民買單。


為了符合兩公約人權問題?主提案立委12月9日表示,台灣監獄超收犯人,導致監獄品質低落,他就遇過受刑人臉色很差,一問才知道,原來受刑人住的8人房,硬是被擠了15人,幾乎只能睡地板,非常不符合國際人權腳步。再者,兩公約以簽署四年,規定要在兩年內提出人權報告,所以我們相關單位都要符合兩公約的規章。

首先,我們因為管理員人數不足,所以為了安全問題(怕成為武器),監所大多以地板為主,偶而看見那幾張床,是由房內的「潛規則」去輪排。如果立委想要給監所床的話,首先,請先給我們夠堅固的床,再來麻煩增加預算讓監所有更多的管理人員(美國一比四,我們一筆十四)跟監控系統,並開放管理員不會因為因為「聯鎖戒具」而被申訴為凌虐犯人,或者因為將收容人關到違規房要寫一大堆理由跟冒著被申訴的風險。給「收容人」人權之前,請先看看你們剝奪了多少管理員的「人身安全」。

還有,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樣的人關進去監所可以臉色不差,當在自由被剝奪,還能白白胖胖、無憂無慮,這樣我實在很懷疑他的悔過、跟「在社會化」的可能。在監所悠遊自在,完全不想離開,把監所當作家,這是不是才符合標準?要不要乾脆,早上排個有氧舞蹈、中午吃飽睡個午覺、下午打球、晚上還要記得睡前散步,中間有時間還不忘排個日光浴、每個人在發一罐防晒油,保證「油油亮亮」,如何?刑法雖不該成為一個「報復」的手段,但最少也要有「懲戒」的警訊吧?

至於兩公約,我不知道兩公約的簽署是不是之前有全民共識?但我知道當最近被一再一再的無限上綱而非循序漸進時,人民已經開始反彈了。我們不斷的擴大加害者的權利,已讓「加害者」與「受害者」兩邊的權力天平頃斜了,我們被迫接受著兩公約的規定要求,卻沒有去跟著我們的民情相呼應,如果兩公約強調的是人權,那「少數人」的決定是不是已經侵害我們「多數人」的人權了呢?

政府總是不斷的在鼓吹我們要跟上國際人權才能跟國際接軌。大家還記得剛過世的人權鬥士曼德拉總統嗎?當初他在獄中的時候,我們不止救援,還幫他照顧妻小,但再多友情最後還是敵不過國際情勢,跟我們斷交轉而跟「沒有人權可言」的中國建交。為什麼經過一次又一次地被友邦背叛,我們還學不會一件事情?『先把內政弄好、讓國家強壯』才能得到更多認同,而不是急著去抱「國際標準」大腿,而人家連甩都不甩?


慶祝民國103年?我實在不知道103年我們要慶祝什麼?我們經濟特別好嗎?我們的治安特別棒嗎?我們的人民過得很幸福嗎?我們的政策很受大眾認同嗎?我們的政府福澤廣披嗎?所以,我們到底要慶祝什麼?

這一年,大家過得夠苦夠累了,什麼都在「騙」、什麼都很「假」,我們這樣風雨飄搖中小心翼翼地過,我們什麼都得學會自我保護,而我們竟然還要慶祝?我只能想到,慶祝我們經過這可怕的102年,我們竟然都還活著!



以為「減刑」就可以解決監獄擁擠問題、以為「減刑」就可以符合「兩公約」人權標準、以為「減刑」就可以覺得開心值得慶祝、以為「減刑」就可以讓收容人順利復歸社會,完全沒有配套!除了「天真浪漫」,還有什麼可以有更好地形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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