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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7月12日 星期二

魔手

        小小的雙手在郊區裡荒野中揮舞著,本來含在口中的棒棒頭掉到地上,眼淚從小小的臉龐中不斷落下,尖叫聲在山野中迴盪,扭動的身驅卻推不開背後的撞擊,一下比一下激烈、一次比一次殘暴!
血!已從小男孩身體滴下,一滴一滴,落入一大一小的陰影中,彷彿告知著大黑影的殘忍及小黑影的控訴風!將小男孩臉上的眼淚吹散在小腳邊的草地,有幾滴滴在小人兒的血滴上,醞開的像是無止盡的痛楚
大黑影的一隻魔手掐著小黑影的脖子,壓低著小黑影的頭部,用力過度,白嫩的肌膚早已印上紫黑的指痕,像是宣告小黑影的人生將帶著這黑色的創傷往下走大黑影的另一隻魔手抱著小黑影的腰部,身體不斷的前後擺動,小黑影的痛楚掙扎並沒有讓大黑影停止動作,卻像是一種迎合,讓大黑影更為興奮,手越來越用力,身體的擺動也更加快速
「你不乖,所以我要懲罰你!你下次要不要乖、要不要乖!」大黑影不斷的重覆著,從喃喃細語到用力撕吼。
「叔叔!我沒有不乖!痛痛!叔叔!痛痛!」小黑影不斷的哭訴著,從大聲狂叫到聲音沙啞。
「啊!」一句呻吟,大身影終於停止了動作。他用力抱住小黑影小小身驅,十指幾乎快插入小黑影的皮膚,就像剛剛殘忍的用性具插入小黑影的肛門不斷扭動一樣
小黑影不斷的顫抖著,眼淚鼻涕早已淹沒了全臉,長長睫毛上的淚珠更是模糊了小黑影的視線。小黑影連痛都不敢喊了,只有任憑大黑影把自己掐的好痛好痛,深怕一喊,剛剛的惡夢會再重來一遍!
過了一會,大黑影把小黑影從懷中扶起,幫小黑影把臉上的淚抹乾、把衣服整理好。小黑影還是不斷的發抖著,僵硬的讓大黑影幫他整理一切,眼神滿是驚恐,直直的盯著大黑影的一舉一動
「你不可以告訴別人,不然就表示你不聽話、你不乖!我會再把你帶到這裡。!」大黑影語氣平和眼神卻兇狠的直視小黑影說。
小黑影眼神驚慌的不敢直視大黑影,往地下看的視線正好對上自己的血跡。恐懼的啜泣夾著疼痛的顫抖。
「有沒有聽到?誰都不可以說!不然我會再帶你來!」大黑影揚高了八度聲調,幾乎是對小黑影吼著!
「聽到了!」小黑影帶著哭聲小聲的回答。
大黑影點了點頭,滿意的撇了一眼地下的血跡。
「對嗎!這樣才乖嗎!」大黑影改為原來慈善的臉。「走!上車!我帶你回去!」
        大黑影牽起小黑影的手,順道踢開了事發前還含在小黑影口中的棒棒糖,往停在荒野裡的車子走去。
        這是三十幾歲的小林跟今天在路上隨機抓的、陌生的、五歲的、不知名落單的小男孩
        黃昏的夕陽染紅的天空,映在因逞完獸欲而興奮到滿臉通紅的小林,也照著因疼痛無助哭紅雙眼的小男孩身上
        小林將小男孩放進後座,自己則在坐上駕駛座,緩慢的開車在山路中,要把小男孩送回剛剛騙上車的附近
        小林邊開車邊看著照後鏡後座的小男孩,紅腫的雙眼、蒼白驚慌的臉及緊抱的雙手,臉上先是一抹笑。這小男孩多像當年的自己啊!自己當年也是這樣無助的坐在一台陌生車子的後方吧!
        是的,小林那年也是五歲,他剛跟同伴玩完,抓著手中的鑰匙,準備回家等媽媽下班回家,白淨的臉充滿著孩童的純真,當年也是差不多這個時間,一個陌生的男子開車停在他身邊,拿著一根棒棒糖,攔住了他。
        棒棒糖在陽光下多麼耀眼,對於鑰匙兒小男孩小林是多麼吸引,他的媽媽要上班,以前的爸爸不要他跟媽媽了,現在的爸爸每天喝酒、喝醉就會打他跟媽媽出氣。別的同伴在玩完遊戲後都會有爸媽來帶回家,他卻永遠都是最後一個沒人接回家的孩子,回到家之後還不知道今天新爸爸有沒有喝酒、會不會又對他拳打腳踢。棒棒糖,這別的小朋友常常在吃的糖果,卻從不曾在他家出現過,記的上次還是跟他一起玩的小同伴借他舔幾口,他才知道棒棒糖的味道。
小男孩小林停住了腳步望著棒棒糖猛吞口水,那個陌生的叔叔告訴小男孩小林只要告訴他公園要怎麼去就把手中的棒棒糖給他。小男孩小林東指西指把每天去玩的公園的路告訴叔叔,叔叔一邊打開棒棒糖一邊遞給小男孩小林。小男孩小林一接過手就迫不及待的往嘴裡塞。叔叔說,如果小林願意上車帶他去,他還有棒棒糖可以給小男孩小林。小男孩小林不加思索的點點頭,與其回家面對今天會不會打他的新爸爸,他不如跟叔叔去拿棒棒糖。
叔叔把小男孩小林放在汽車前座,綁好安全帶,開車。車子一路開著、經過小林家、公園,離開他熟悉的環境,他告訴叔叔到了,叔叔卻沒停車,只抓了一把棒棒糖給他。路越來越偏僻,小男孩小林含著甜甜的棒棒糖,問叔叔要帶他去哪?叔叔卻不發一語,只對他微笑
到了山上,他含著棒棒糖下車,叔叔就對他做了他現在一直在重覆做的事。他好痛、他哭喊著,喊媽媽救他、他的小手一樣揮動、卻只得到那個陌生叔叔的傷害,他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他只知道好痛好痛棒棒糖在好早好早之前就從他哭喊的口中掉出來
結束完那個陌生叔叔一樣把他放在後座,他哭的只剩下眼淚完全喊不出聲音,叔叔的恐嚇讓他在後座直發抖,叔叔把他載回他剛剛上車的地方,車子開走了,他也往家裡直跑。
回到家他躲在房間一直到媽媽回來,他告訴媽媽,媽媽很生氣,出去跟新爸爸說。接著,客廳傳來媽媽跟新爸爸吵架的聲音、摔東西,新爸爸衝進房間,拿著棍子對躲在床上的小男孩小林猛打,說他不乖才會這樣、大罵他丟臉。
小男孩小林在房間躲著棍子四處亂竄,剛剛原本身體的疼痛加上新爸爸的棍子,他依然喊著媽媽救命,而回應他的依然只是身體的疼痛
從此,新爸爸就常常因為這件事,說他不乖、丟臉,打著他慢慢的,他只知道他不乖,所以才會身體痛痛、叔叔才會這樣對他。這樣的被毒打的生活,一直到新爸爸有一天喝醉酒在路上被車撞死,那一年他八歲新爸爸沒有辦法再打他了,但那之後媽媽也沒有再擁抱過他
想到這裡,小林臉上的笑沒有了,轉為忿怒的脹紅,他用力的拍打了一下方向盤,後座的小男孩也被他這一拍嚇到失聲大哭。小林用力的拉起煞車,轉頭就狠狠的打了小男孩幾巴掌,口中怒吼著:「誰叫你要不乖、丟臉!不乖!丟臉!還哭!再哭就打死你!」
直到小男孩像他當年一樣縮在一起停止哭聲,小林的手跟嘴才停下來。小林放下手煞車,繼續將車子往目的地直駛。
八歲以後的小男孩小林沒有了新爸爸的每天「棍子提醒」,慢慢的將這段回憶鎖在心裡深深的地方,他以為他已漸漸遺忘,一直到他交第一個女朋友,他發現他根本無法勃起,就算勃起也是早洩,每個女孩都笑他沒用而離開他。
「性無能」,成了他新的惡夢。
三十歲那年小林還是因相親結婚了,第一晚,妻子以為小林是因為緊張所以失常,但漸漸的,妻子也發現了小林的問題。開始在行房之後,一臉哀怨的推開他說他沒用。慢慢的,連小林要開始行房之初,妻子會跟他說:「何必浪費時間呢?」、「你行嗎?」翻過身去,給小林一個冷冷的背影,就像媽媽當初不再給他溫暖的擁抱一樣。
小林開始怨恨、怨恨這不公平的世界!當他還小時每個人都有時時保護著他們的爸媽,他沒有;當他被叔叔帶走時,他大聲狂叫,卻沒有人可以救他;當他告訴媽媽而新爸爸開始打他時,媽媽只是撇過臉去;當他受傷時期待媽媽一個擁抱安慰時,媽媽卻背對著他!
如果沒有那段過去,他會是今天這個樣子嗎?當他走在路上看著每個人幸福的生活,他怨恨著現在的所有;當他看到每個小男孩開心的笑臉時,他怨恨以前的一切!為什麼這世界只有他要這麼痛苦!為什麼!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一個跟他一樣落單的小男孩、跟他一樣手上握著鑰匙、跟他一樣有著孤單的背影,他也拿著棒棒糖把那小男孩騙上車,他也帶小男孩到山上,當他用著同樣當年那個陌生叔叔對他所做的一切時,看到小男孩跟他一樣留著血痛苦的臉,他突然覺得解脫!
這世界何不就是如此?這世界本該如此!
他每次覺得痛苦時,每當妻子給他一個冷冷的背影、不屑的表情時,他就開著車上街找小男孩,找跟他一樣的小男孩。他的手段一次比一次更殘暴,因為每一次他都覺得那些小男還沒有他當時痛苦的一半,他要他們知道他有多痛苦!他要上天知道這世界有多對不起他!
每當看著被他帶走的小男孩痛苦的表情,他就有莫名的興奮,這些小男孩不會笑他,還會受他控制,他要這些小男還有多痛苦就有多痛苦!他覺得唯有在這時候,世界才公平!這世界才唯他主宰!
今天這個男孩,也是他今天的祭品,祭天、祭地、祭世界、祭他的人生
小林把小男孩載回到剛把小男孩載上車的地方,小男孩下車,小林也把車往前行駛,從照後鏡看著小男孩往另一個方向狂奔,就像他當年
小林笑了,今晚他可以一夜好眠了!他又再結束了一次!
明天他又可以像往常一樣堆起那和善的臉,在社社會上虛偽的過日子,直到下一次他再也控制不了他自己的憤怒
        下次,也許是後天、或許是明天,反正,他已經越來越頻繁了唯有這樣,他才可以找到他的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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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灣,平均每十九分鐘就會發生一件兒童性侵害相關案件
而近年來男童受害逐漸升高,平均每三個孩子裡面有一個是男孩
而根據文獻研究,未受治療,平均每三個男童受害者中的一個長大會變成加害者
在美國,男童與女童的受害比例已經達到50%50%了,而這樣產生出來的加害者,已經讓美國在男童性侵扼止這一方面,幾近崩盤
台灣目前還在可控範圍內,但如果不能馬上強制治療,將傷害停止
我們會不會變成下一個失衡的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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