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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8月2日 星期二

反對毒品除罪化-毒品已經讓我們的社會傷痕累累了

        每次減刑,政府美其名都說有排除掉「重大案件」,但其實與有無悔意或教化完成與否無關,只是將期刑較輕的犯人放回社會,理由是幫助他們提早復歸適應社會。但事實是這些所謂的一年六個月以下的受刑人,絕大部分是煙毒與竊盜這兩個再犯率極高的罪犯。看似罪小,卻是再犯率最高,受害者更是以「累進」的方式無情地在增加。

        監所內流行著一句話:「10個吸毒九個回籠,1個吸死在外面。」這句話才是臺灣真正的現況,而那9個回籠者帶回的是90個、900個新的毒品人口,同時可能還加犯了其他罪行,造成了900個、9000個新的受害者!現在監所內一級毒品的吸食者不斷的想盡辦法要就醫打針,因為他們懷念那「打一針」的感覺,你可知道那種固著性是多麼可怕多麼堅固?這樣持續不斷的毒害輪迴,得賠上多少無辜者的人生啊!

        對於支持「毒品除罪化」說法的人認為,吸毒者吸毒傷害的只有自己的身體,並不影響他人。但這種說法我僅能部分認同,因為當沒有完整的配套就將煙毒犯放回社會,只會造成更多的惡性循環。我不知道這些支持毒品除罪化的人有沒有親眼看過吸毒者一旦毒癮發作,毆打父母親人、甚至偷竊、搶劫、入侵住宅 無所不作只是為了有錢買毒,還有人因為入侵行竊被主人發現,擔心犯行曝光就殺了男主人,還「順道」性侵了女主人。另外還有乾脆加入運毒賣毒的行列、利用毒品控制少女賣淫以供自己吸毒所需之金錢....,做盡一切惡行,只為吸毒。這些難道還只算是「傷害自己,不傷害他人」的行為?

        我曾探視協會服務的補助家庭中的一個媽媽,她的孩子因為吸毒而拿著一根鐵槌偷遍了整個嘉義縣,老媽媽不良於行,家裡早就被孩子搜刮的家徒四壁,而在孩子入獄後她更不敢出門、也不敢尋求社會幫助,因為她自覺對不起社會、沒臉見人,當我們前去造訪協助時,她是一個人從破爛不堪的家門口爬行出來,整個場景令人心痛。這些因毒品所造成的破壞,豈是一句簡單的「毒品除罪化」可以解決?誰又能保護吸毒者的家人與鄰居不被吸毒失控的毒犯傷害?

        另外,因吸毒品產生幻覺、暫時失去理智,說不知道自己動手打了人、不知道自己殺了人...,煙毒犯還能以毒品作為擋箭牌,然後就可以在法庭上以「精神耗弱」為由獲得減刑及輕判,政府這樣的做法真的只是「傷害吸毒者自己」而沒有傷害其他人嗎?

        之前跟大家分享的幾則舊聞都是當初驚動社會的大新聞,但也只是因吸毒而犯的案子中的一小部份。許多煙毒犯在剛開始時也許只是一個遭判刑一年六個月以下的小角色,可是他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如此可怕,乃至失去人性失去心智的破壞機器?是在哪一個時間點?沒人研究探討過!沒人進行後續追蹤過!這次減刑放出來的煙毒犯,到底有沒有戒斷成功?會不會繼續傷害自己、傷害他人?更沒有人知道,沒有人負責。

        對於沒有悔意的吸毒者,他不只會在自己的生活圈內吸毒,還會用盡方法擴大範圍讓同儕一起淪陷,專業毒販更會用養的、用餵的、用偷下藥的手法鞏固自已的「消費族群數量」。現在的青少年使用K他命氾濫,如果沒人提供門路,生活經驗不多的他們怎麼知道如何使用、如何購買?成人如你我,知道哪裡可以購買毒品嗎?

        幾年前黑道為了毒品黑吃黑在西門町的峨嵋停車場直接處刑了兩個下線,然後繼續在高、中學校販賣毒咖啡、毒糖果,他們是這樣從小開始荼毒我們的孩子。毒販這般有計畫的傷害我們的下一代,難道還是只有傷害自己沒有傷害他人嗎?難道不該加判重刑作為處置嗎?

        政府曾在多年前因有人不斷提出「替代毒品–美沙酮(美沙酮也是一種毒品)」的關係,讓衛福部(當時的衛生署)在多重壓力下應付性的購進許多美沙酮,然而這種替代療法最重要的是 : 讓吸毒者一旦毒癮發作時可就近至政府提供的場所取得並替代注射。但台灣並沒有那樣的環境讓區公所、鎮公所、鄉公所、小七、全家…等放置美沙酮讓吸毒者方便解癮,最後只好將這批美沙酮丟給法務部處理,要求法務部矯正署在監所內實行施打。試問,一個在監所內已經暫時戒斷毒品的受刑人為什麼還要用美沙酮?因此在矯正署及各典獄長群起反對下,這批花大錢買來的美沙酮是以過期為由銷毀。這種沒有全盤考量只求一時能有交代的政策,不僅是在浪費我們納稅人的血汗錢,最終效益竟然還等於是零。

        那麼,有沒有人戒毒成功呢?有!但少之又少,一旦碰了毒品,戒毒就成了一輩子甩不開的功課,不只是心理、生理還有那販毒者無孔不入的引誘。記得我在做更生人服務時,有一個煙毒犯在監內寫信告訴我,他一定要戒掉吸毒這個壞習慣,為了他做清潔員的老媽媽他要重新做人。可是從他出獄的第一天起,過往販毒給他的毒販就找上門來,一日又一日,他連家都不敢回,白天只好四處遊蕩,工作也不敢找、就怕一旦找到了工作,那些販毒者會找到他的公司來,讓大家都知道他有前科。於是他總是半夜三更才敢回到那個曾經因他吸毒,而連僅存的舊電鍋都拿去賣掉的家。可是縱使如此,販毒者還是像魔鬼一樣不斷地出現在他生活當中,然後一天夜裡,一名毒販故意騎機車經過他家並丟了一包毒品進門,大聲說了一句:「請你的,慶祝你出獄。」那天,他盯著那包毒品一整個晚上,他想起吸毒的美好感覺、想到自己也怎麼躲也躲不開這些販毒的人,於是又寫下一封:「對不起。」給我後,他再次使用了毒品,之後當我再次獲得他的消息時,他已經變成另一個引誘他人吸毒的大毒販。

         現在白玫瑰手上最少有兩千個以上的吸毒收容人的個案,裡面有超過八成的家庭害怕這些吸毒的收容人出獄、害怕讓他們知道電話、害怕讓他們找到自己、害怕地活在過去的惡夢裡,父母被打、孩子被虐、親戚朋友被騷擾,他們在這些吸毒家人入獄前生活陷入最底層、在這些吸毒家人入獄後得到了解脫,但他們不敢跟任何社會團體求助、他們不敢跟政府要補助,他們害怕,透露一點點消息就會暴露自己的住所,讓那些吸毒的家人出獄又找到他們,他們很苦、很可憐、他們在底層不斷的被拉扯、他們不斷搬家漂泊、他們只能強迫自己努力呼吸著,這些家人的苦,希望「毒品除罪化」的立委們看過、幫過嗎?

         而我們回頭來看這些九成家人不願意接回家的吸毒更生人,他們該怎麼辦?無家可歸、無處可去,不要告訴我「不管,這是政府的責任。」我從不認為把責任推給政府就叫做負責任,理想要在現實裡,現實是要貼近人民的生活中,我們為什麼要繳納稅金養這些人,成全所謂的「毒品除罪化」,配套事「政府應該要負責任」,這是全世界最不負責任的說法。

         我的幹部永遠忘不了自己看過的兩幕,一幕是一個女兒在爸爸告別式時躲在棺材旁大哭的施打毒品,她知道自己不對,但她真的忍不住;她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被她氣死的,但她還是拒絕不了毒品。另一幕是一個從青少年就吸食毒品的累犯,家裡被他敗得一蹋糊塗,父母從台北東區的房子到死的時候只能在鄉下的工寮中草草出殯,通緝中的他沒有人找得到他來送父母最後一程,終於我們幹部找到他告訴他墓地在哪,後來發現他時他倒在墓碑旁,手上還插著針筒,留下一封信寫著:「對不起,我終於清醒了,我解脫了。」這兩幕何其悲哀,這又是什麼都沒有配套的台灣能做的「毒品除罪化」嗎?

         我只能說,我們的下一代,這個國家的未來已經被毒品侵蝕的傷痕累累,我們還要再坐視不管嗎?我們還不拿出最嚴厲的手段及有效的配套處理嗎??當年輕人因吸毒而膀胱纖維化到無法憋尿頻跑廁所、當少女因吸毒揹著尿袋也要下海賣淫時,在這塊土地上,我們孩子正常生長的環境,我們免於恐懼毒害的環境,又該向誰要?

我們0410風雨無阻的上街為了什麼?為的就是我們的下一代
「反對毒品除罪化」我要這樣大聲地對所有立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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